神情,姜黛意觉得他有些魔怔,但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被阙主教得像个神经病,所以当别人将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他还能说出这种话,她也不会有多么惊讶。
“……你怎么想都行。不过你若还不走,再过一会儿,就要碰上从荆棘地回来的云钦了。”
千相闻言敛起笑容:“你算计我的这笔账,我会记着,今日不是个好时机,我们七凉山见。”
窗牖轻响,方才还在说话的人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姜黛意起身去掩上窗户,然后熄了寝屋内的烛火,轻轻打着哈欠向小榻边走去。
今晚该见得人,该演得戏,都见了演了,能睡个安稳觉了。
夜半春雨潇潇,雨水混杂着花草松竹的气味窜入人的鼻息间。
姜黛意半梦半醒,总觉得有一道浅淡的视线在注视着她,而本当闭阖的窗户,不知何时已经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