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两个小主人,歉疚地笑了笑,还是恭恭敬敬地按着赵鸾鸾的吩咐来了,“娘子说了,胤哥儿鲁莽,既主君将哥儿送到她手上,就断没有松懈不管的理由。这一次,念在哥儿听话主动放了手,只稍作惩罚,一会儿去园林中寻一僻静处,耍石锁两个时辰(举重)。”
这也是赵鸾鸾这一个月,第一次罚人,之前也只是口头随意训斥两句,王静则双眸一眨,有些可惜,刚想劝慰一下赵长胤,就听鸳鸯继续道。
“娘子还说了,姐儿也一同去。”
王静则明亮的眼睛瘪了,气地鼓起一边脸颊,“冤枉,此事又与我有何干系!”
鸳鸯只得先安抚了她,细细解释,“娘子的意思是,新雨园已安置妥当,姐儿手头无事可做,既已不上学堂,可也得学道理,书教不会,人能教会 。姐儿去当个监工,正好让胤哥儿亲自教一教道理,既有现成的为何不用,待学会了,回去娘子还要亲自考较一番。”
说起学堂一事,王静则哑火了,因为学堂之事,叫人借题发挥,差点被老夫人罚,也都是她阿娘帮她顶着,她又不是不分好赖,也心知赵鸾鸾是想借小舅父告诫她,遇事万不可冲动。王静则脸色依旧不满,却也老实应了。
而赵长胤却是另一个反应,表情惊奇,“外甥女,阿姐原对你这般亲热啊,之间我也说不去武学,可惜屁股上挨了好几军棍,父亲说阿姐为人极好,果是没骗人!”
王静则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她都罚你去耍石锁了,还好呢。外翁怎么教出了个傻子。”
赵长胤哎呦一声,急的跳脚道,“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小舅父!”
二人就这么吵着,一路朝园林的方向走远了,鸳鸯看着他们张牙舞爪的背影,捂嘴笑了笑,只觉得一切真好,姐儿在王家不常与旁人亲近,来了一个小舅父,倒是凑成了一对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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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赵鸾鸾本打算只身一人去青城山,虽然这什么积福求嗣的名头难听,但是也只当去散散心了,她之前请来的文道士,正是出身碧落观,是以也并非全然是被迫。
只是没想到,王静则和赵长胤也闹着要一同跟去。
王静则是因为不喜欢待在王家,且她没去过道观,是以十分好奇;而赵长胤则是完全的跟屁虫了,阿姐不在,外甥女不在,那有什么意思,况且,他本来就是要保护阿姐的,去那高山之上,怎能没个护卫呢。
赵鸾鸾乐了,也没挡着,三人带着赵策和与赵长胤一同来的几个护卫,向青城山出发,随行的还有王老夫人派来看人苦修的两个老嬷嬷。
出了门,兔子算是撒了欢,路上非要叫赵长胤教她学骑马,一路上走走停停,耽误了些日子,等到了青城山,已经是七日后了。
道观在山腰处,只站在下面看,都是云山雾绕的,马车上不去,只能走台阶,好在三人,一个体力还行,一个是练过的,另一个精神的不成样子,爬的过程不算太艰难。
进入山门,一路而行,此观因依山而建,高高低低,周围所见的建筑都是金色红色,刻有记载道教神话的浮雕,引得王静则好生稀奇。未走多久,三人就看到了正中央的神殿,殿中供奉着道教神祇,正在举行宗教仪式,赵鸾鸾在其中看见了文成君,身着青色霞衣,戴芙蓉冠,正在祷告。
赵鸾鸾未出发时,就已来信,请求文成君安排云房、引荐观主,是以三人在主殿外等待,正当她沉浸在颂唱声中时,鸳鸯突然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子,是太子。”
上次万家来的那名男子,虽问不出消息,可鸳鸯却打探到,那男子腰中所缚,乃是金犀玉带。而那,是只有当朝太子才能佩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