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留堂,秋日渐冷,谁出门陪他翻来覆去的折磨人。”
自从做了老总,多少年没起早贪黑上班了,没道理来了这,还天天上晚班,再说这次出门就觉着冷了,待到了冬日,还怎么活。
这话可是说到了王静则的心坎里,“是,他可太烦人了,明明课业都做了,还要留堂,我算是明白了,我无论怎么做,他都不会满意的。”
王静则敢说,鸳鸯在一旁都不敢听。
这课业本就是需日日都要做完的,怎么能将做完课业当做表现好,她都听珍珠说了,今日秦学究留堂,是因为姑娘的课业无一题答对,且字写的奇差,如幼童信笔涂鸦一般,实在难以入目。
赵鸾鸾虽没问究竟这留堂是因为做的多差,但原主的记忆在,很明显王静则现在是顺杆就往上爬,她并不想给这个机会。
“打住,自家什么德性自家知道。”
这时,珍珠也回来了,头戴方顶样头巾的伙计端着承盘跟在身后,菜都是盛在银质的盘盏里,摆在桌上光芒闪闪的,最后上的珍珠泉则是上窄下宽的白地黑花酒瓶,一桌子菜,单是银器就值百余两。
王静则一时也不在意方才被怼的一句了,来长京城后,这是她第一次出门,第一次来酒楼饭庄这种地方,比之养母在广陵郡带她去的,好不知多少,当真是京师之地才能见到的。
“珍珠姐姐,我要吃那个。”
“这个,再来一杯。”
她第一次喝酒,珍珠泉辣嗓子,却反而刺激的人更想喝,尤其喝酒这事是她自己愿意的。
赵鸾鸾对于章朝的吃食稍有好奇,饮酒也克制,名酒有滋味,细品之下,一时对于穿书这事,竟也觉得还不错。
期间,鸳鸯多次因王静则看她,她也都当没看到 。
本身喜爱酒的人,自然对于旁人喝酒不会觉得哪里不对,再有就是,对于王静则,她还不知如何处理,她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鬼,与原主一个书中人物又无因果,也无托付之求,她也没养过孩子,该不该养这个孩子,养不养的好都是未知数。
心里想到这,又难免多了些愁绪,本来半盏半盏倒的酒,开始渐渐满上,一杯接一杯。
鸳鸯本来见娘子还克制,还能守得住,姑娘醉了便醉吧,日后若是遇着需饮酒的场合,亦或是因此有了麻烦,还能防患于未然,可见母女俩都许多杯下去上了头,就坐不住了,在赵鸾鸾还要再喝时,及时挪走了酒瓶,劝着。
“娘子,不可贪多了。”
“静儿姐明日还要去族学念书,若是起不来,怕是又要被秦学究指责了,您还是说说她吧。”
在王静则身旁劝酒的珍珠也附和道,“娘子,您看看,姐儿这都喝晕了。”
赵鸾鸾很难喝醉,只是有些上脸,换了具身体,依旧也是,对面的王静则就不是,眼见着人张牙舞爪的打空气,叫珍珠都拉不住,她叹了口气,抬了抬头示意鸳鸯把酒瓶拿走。
鸳鸯抬步过去,拿到酒瓶后,满脸无奈看向赵鸾鸾,“娘子,喝光了。”
珍珠怀里的人,还在吆喝,“再添一杯!”
摇头晃脑一顿,见没人搭理她,王静则还想去抢方才鸳鸯放在一边的另一瓶,朝珍珠发酒疯,“松,松开!”
赵鸾鸾见她是真的醉了,当机立断,“叫人送醒酒二陈汤上来,给她灌一碗,再多叫个伙计,把没吃的菜收拾带走,回去让院里的人去热一热,你们垫垫肚子,这么晚了,府里怕是也不剩什么了。”
兵荒马乱一阵,一群人才算是终于上了马车。
喝了醒酒汤,王静则安静了,双手放在膝上,乖乖的坐着,马车行了没一会儿,脑袋一歪,倒在了赵鸾鸾肩上。
珍珠先看见了,想叫人挪走,赵鸾鸾摆了摆手,还没说什么,就听到旁边的人在嘀嘀咕咕,仔细听了会儿,才发现是在抱怨人。
“秦余是老糊涂,天天说我,说我……,嗝,一把老骨头了,不在家里待着,在外面上什么课啊,不,不明白,嗝。”
秦学究,全名,就叫秦余。
一车人听了,都哭笑不得,真是挺大的怨气。
“阿娘,别让我学了,嗝,我不学了,太难了……”
说着说着,还假哭起来,在梦里,都不忘给她娘演一出。
赵鸾鸾都觉得这姑娘实在是个宝贝,这是多不爱学习,想起身边的两个侍女都是识字的,不由好奇。
“你们学的时候,也这样吗?”
前世学简体字,她不觉得难,倒是章朝习繁体字,或许还真是难些也不成。
珍珠和鸳鸯对视一眼,她们当时是跟着赵家的掌事阿婆学的,不算聪慧,甚至是学了不短的日子,可是也没姑娘这样过,犹豫了会儿,还是鸳鸯说了句大实话,“姐儿不是学不会,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