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抽了抽另只还被孟向珩握着的手,却没能抽出来,便提醒他,“我不能这么站着听吧?去床边坐会。”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
孟向珩说:“坐床边干什么,这不有现成的地方?”
他踮了踮右脚脚跟,屈着的长腿便跟着抬了一下。
季清叙会意,心口一下浮痒起来,目光也开始闪烁,不好意思继续与他对视。
“这不好吧……太奇怪了。”
她长睫低垂,小声说道。
孟向珩心率也有些加快,叫她坐自己腿上是临时起意,说出来之后,再想象那个画面,他便觉得亲密极了。
他耳廓微微泛红,却又因为季清叙的扭捏,反倒生出了更多期待。
“有什么奇怪,别人不也这样。”
他说完,干咳一声,喉结轻轻浮动。
季清叙心说人家正常情侣确实会这样,但问题是,他们又不是什么正经情侣。
坐大腿在她眼里,是比同床共枕更亲密的举动。毕竟睡觉眼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犹豫了一会,她还是坐了下去。
温香软玉入怀,孟向珩大脑有一瞬空白,两秒钟后,他才展臂揽在她腰后,微微收拢。
男人的气息几乎将她包围得密不透风,他身上那阵奇妙的香气也一下变得浓郁。
季清叙不自在地屏息一秒,恍然想起刚刚午睡前,孟向珩别有意味地问她,知道为什么会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吗。
她心跳微促,小心翼翼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自若。
“我重不重?”
她原本两手僵硬地搭在自己腿面上,想了想,又将一只手绕过他颈后,搭在了他肩上。
“不重。”
孟向珩说道,拿来桌上书本,翻到刚才读过的那页,抬眸看了眼季清叙,“继续念了?”
男人的体温在不断浸染着她,不止他们相依的胸前身侧,更有她坐着的,他的腿面。
季清叙腰杆僵直,暗自庆幸今天没穿裙子,穿的牛仔裤。
“好、好的……”
她应声,应完之后,顿时又红了脸,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她的紧张磕巴。
孟向珩目光落在书页上,逐句念了起来。
他的嗓音如触手光滑温润的美玉,不知不觉,季清叙就忘记了羞赧,沉浸于他讲述的故事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书页上移目,觑了孟向珩一眼。
他并未察觉她的小动作,仍专注地念着。
因为专注,他身上的神性便再次浮现。
季清叙注视他一会,心头忽然像有小鹿乱撞。
想了想,她状似不经意,人更亲密靠住他的同时,将另只手也搭在了他肩上,双臂便虚虚地环住了他肩膀。
孟向珩半拥着她,诵读的声音顿了半秒,随即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继续念下去。
季清叙敏锐察觉他的停顿,但什么都没说,只弯唇,将脑袋也靠在了他肩头。
日头渐渐西斜。
等最后一缕夕阳也被夜色吞没时,季林木终于下班到家,曾秀艾喊三个小孩吃饭。
在生人面前,季林木总是一副憨厚样,在孟向珩这位初次见面的女婿跟前也不例外。
今晚菜色丰富,桌上有一道笋干菜烧肉,是三松特色菜,季清叙自从去江城上大学后,就鲜少再吃到。
她连着吃了两块肉,正要再夹第三块,曾秀艾忽然眼疾手快,伸长手调换了餐盘位置,将季清叙面前的笋干菜烧肉挪到了季林木跟前,把季林木那边的一盘苋菜换到季清叙这边。
“你也吃。”
曾秀艾笑睨着身旁的丈夫,神色带几分不自觉的讨好。
饭桌上空气为之一静。
季林木横了妻子一眼。
季语辰看看爸妈,再看看姐姐,而后继续闷头吃饭。
季清叙则与孟向珩对视一眼,尴尬朝他笑了笑。
孟向珩也没多余的反应,只回以一个理解的淡笑。
吃过饭,一行人在客厅坐下商量会亲和婚礼的事。
曾秀艾直接表态,家里大事向来都由季林木做主,她听季林木的。
季林木沉吟一会说道:“我看别人办婚礼都是国庆元旦五一这样的假期。”
孟向珩想了想说:“五一都过了,国庆可能有点赶,不如元旦?”
他说完,又扭头看向身旁的季清 叙,征求她的意见。
季清叙觉得元旦挺好,还有八个月时间,够充分。
两个当事人没意见,季林木自然也就拍板:“那就元旦。”
孟向珩又道:“那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