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朱妃嘴唇颤抖，绕是无关紧要，也反应过来这些人刚才所有的铺垫都是在指向自己。
“陛下，不是臣妾，他们要害臣妾！臣妾没有要伤害沈贵人！还有，还有他！”朱妃指着那人：“臣妾根本就没见过他！他不是臣妾宫里的人呀！”
李辕态气得发抖，此刻还没缓过来。
这些人不止扰乱了宫宴，还当着他的面惹出这一系列事来，不是对皇家，对自己的挑衅吗？
而且，害的人除了大臣们，还有自己的两个妃子。
李辕态瞪向朱妃，此刻已经听不进去朱妃的话，他怒骂：“不是你宫里的？那他是哪来的！又为何在这么多人当中，单指认你一个人呢！”
朱妃瞳孔一震。
这是她第一次见李辕态发怒，不止她，众人皆是犯怵，大气不敢出。
沈潼讶然盯着，现在的她不惧李辕态，但却是对下面那人的指认颇为震撼不知所措。
她看向不远处的越九珩，是以眼神疑问。
他们审问那人时，他可是亲口说的自己来自隐雀宫，是月婉仪宫里的下人呀！
沈潼疑惑，这个司徒乐明，不是一向攀附朱苗墨吗？怎地不帮着朱苗墨对付赵莹，反倒将脏水泼向了她？
但有一点令沈潼较为担忧，那便是下方那小人如今的一次变卦。
如此言语反转，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许是看出沈潼的担忧，越九珩让左丘将一件东西拿在了手中，故意给到那人看。
一块铜镜。
是那人家里人的物什。
那人看了一眼，脸色瞬白。
随即看上去也安顺了许多。
反倒那朱妃被吼得僵硬在原地，她摇头，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不是这样的，不关臣妾的事呀……”
而后，她看了一眼司徒乐明，这时，司徒乐明才上前一步，小心翼翼道：“陛下，宫里擅长调香的，除了朱妃娘娘，可还有其他人？”
这一问，李辕态又将目光转向了陆嫣儿。
陆嫣儿当即果决否定：“回陛下，臣妾宫里留香所用之物都在簿子里记着，近来只调了一种香，在昨日赠予了沈妹妹，可沈妹妹这衣服上的香，可是在一月前内服局送去时就有的！”
如此，那便不关陆嫣儿的事了。
李辕态了然，僵持片刻，内服局的那些太监也被押了上来。
太监们见状抖得跪地发颤，说起话来也含糊不清。
李辕态又问：“沈贵人的衣服可是你们送去的！”
领头的太监连忙点头：“是……是。”
李辕态吸了一口气。
“那送去时，可有什么奇怪的香？”
这时，沈潼再去看司徒乐明，她的脸色终于又紧绷起来。
随即，下面的太监回忆了一下，谁也不敢看，便道：“有……有的！”
说完，太监几乎要哭出声来。
李辕态指着沈潼的衣服：“那为何，便沈贵人的衣服有香！其他的妃嫔就没有呢！”
沈潼转眼看去，便见太监们在下面跪着哭泣，憋了几秒才道：“回，回陛下，那香奴才们也不知啊！”
“你们不知？谁知啊！”
这话问得太监们颤颤巍巍。
半晌，一个小太监才道：“陛下，奴才想起来了，送去给沈贵人的衣服是经各位娘娘们挑选过的，被，被月婉仪送出来时，那衣服上就留有香味了！”
听罢，李辕态重重嗯了一声。
转身指问司徒乐明。
司徒乐明慌地跪地，道：“陛下明查，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怎么可能有那种奇香啊！”
各宫的物件送去时都是有记录的，非记录之物，那就是各妃私下交易得到。
而交易之人，也得会使用这些东西，比起司徒乐明，朱苗墨这个被交易人指认的人嫌疑是最大的。
李辕态震怒，转身一掌打在了朱苗墨脸上，将人给打倒在地。
朱苗墨一身金银翡翠，倒在地上像朵绽开的芍药花。
她红着眼睛，眼里满是不甘与怨恨。
可看向李辕态时却转为了可怜。 /p>
她问：“陛下难道不信臣妾，偏信这个卑贱的下人吗？”
李辕态还在气头上，见有人反驳自己，打的那只手还在微微发颤。
接着，就见方才跪地等待回答的项泱开口：“陛下，除了沈姐姐衣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