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雪,你自己没上榜,就这样说是吧。”
秋茗偏头问:“月师兄在榜上排多少呢?”
“八十三,”月年衣脱口而出。
江溪雪在一旁冷漠道:“很快就八十四了。”
宁听晚听这师兄妹聊天倒是颇有趣味:“溪雪说得对,年衣很快就要被秋茗挤下一名了。”
“没事啊,”月年衣无所谓:“八十四就八十四。”
“月师兄是八十四名,那是多大年纪筑基的?”秋茗又问。
提起这个,月年衣就得意了:“我是十九,这一代寒烟宗弟子可没多少能超过我的。”
宁听晚点头附和:“十九岁筑基,年衣真的是很不错了,想想自寒烟宗筑基榜成立以来,二十岁之前筑基的也不过百人。”
“所以师妹你十二岁筑基真的……”月年衣看着秋茗,脸色一言难尽:“我真的很受伤。”
秋茗一脸认真,安慰道:“没关系的月师兄,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啊?”一道好听的女声插进来,帘子拉开人影现。
宁听晚行了个礼:“师尊。”
月年衣和江溪雪几乎是异口同声:“花长老。”
秋茗慢半拍,认出来眼前这位美貌女子是拜师大典同她说过话的长老,也喊得十分礼貌:“花长老。”
“哎,”花鸾烟笑意吟吟,看了秋茗一眼:“一年了,长成小姑娘了,在寒烟山过得怎么样?”
说完也没等秋茗回答,捏了个诀,秋茗忽然感觉自己变轻了很多,低头一看,身上干干净净,这才发现自己顶着刚刚筑基脏兮兮的模样很久。
“你们 这做师兄的,”花鸾烟嫌弃:“也不知道给小姑娘弄干净,是怕毁了筑基的证据吗?行了小姑娘继续说。”
秋茗答得一板一眼:“在寒烟山很好,谢谢花长老的关心。”
花鸾烟掩唇笑了出来:“说话还是这样,怎么不向年衣靠拢靠拢。好了,看出来在寒烟山是过得不错了,年纪这么小就筑基,挺厉害呀。”
月年衣接话:“花长老,那当然是我这个师兄带的好了。”
花鸾烟四处看了看,宁听晚很快给她找了把椅子让她坐下。
花鸾烟靠着椅背,瞥了一眼月年衣:“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师父呢?”
月年衣:“嗯……”
宁听晚凑近花鸾烟,在她耳畔轻声解释。
花鸾烟听着听着,手轻轻将宁听晚的一缕散下的发别过他耳后去,看着秋茗三人笑了:“你们师父这三个徒弟,还没有我们家听晚三十个让人省心。”
秋茗看着眼前宁师叔和花长老耳语的画面,觉得有些古怪。
江溪雪冷声解释:“主要是月年衣拖了后腿。”
秋茗在心中默默点头。
“怎么这么大阵仗?”帘子又起,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宁听晚起身:“云长老,苏长老。”
秋茗三人也跟着喊。
云暮夕见到秋茗,怔愣了一下:“筑基了啊?”
“是吧,”花鸾烟笑道:“我当时就跟暮夕你说,这小姑娘的天资可是顶顶好的。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样好的徒弟可惜被叙白给抢了是不是?”苏灯凉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眉毛往上挑了挑。
花鸾烟轻瞟他一眼:“灯凉,伤心事莫要再提。”
苏灯凉笑:“好好好。”
秋茗静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几位长老聊天,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上。
聊了一会儿,还是云暮夕开口:“唤我们过来,是跟金榜有关?”
宁听晚点头:“我听说宗门内曾经有金榜一说,筑基榜第一位,我也不知是否能上金榜,担心出错,故而请师尊和两位长老过来。”
花鸾烟默了默,微微点头:“十二岁筑基,自然是能入金榜,如果我没记错如今金榜上的花名的话,一会儿可就有意思了。”
秋茗心中疑惑,有意思什么?
看看月年衣和江溪雪,他们好像也不知道的样子。
“我是听说有金榜这回事,”月年衣小声道:“但是金榜上的花名都不外露,寻常入榜都看不见金榜上的花名……”
苏灯凉叹息一声:“金榜……好久好久没看见了……可惜宗主如今正闭关着。”
云暮夕摇头:“闭关也好,不然也是徒增伤感。”
花鸾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听晚先出去。”
宁听晚也没多问,道了声“是”就去了帘外。
看宁听晚都出去了,月年衣十分自觉:“那我和江溪雪也出去?”说完就打算往外走。
花鸾烟和云暮夕对视一眼,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