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年都输给了罗睡觉,罗睡觉的剑术肉眼可见飞速提升,已然自成一派,再练几年估计他同辈的这几个谁也比不上他。这叫罗送汤得意坏了。温辣霞越想越气,只是他在黄石山上也懒得当着同门的面痛斥温火滚,所以有一句没一句跟寒轻白说说话,关怀一下许久不见的外甥女,打算等下了山再责打训斥徒弟。
“你的刀现在练的如何?可有在外与人比试过?”
寒轻白练是她父亲的刀法,妖刀自成一派,讲究随心出刀,不拘泥于固定的招式,是急快促冷也好,大开大合也好,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端看持刀者想如何出招,如何攻击对方的破绽。
刀与剑相通,但归根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兵器,温辣霞担心自己关于剑的领悟说多了反而容易局限住寒轻白的思维。
他练的是险剑,以剑锷为剑,一招一式皆是拼命剑法,玉石俱焚,不给敌人留退路,也不给自己留退路。他教给温扫眉的也是如此,温扫眉本身脾气就大,越练越火气大,火气越大越虎虎有生气,也愈发像团燃烧的火,所以温辣霞为他取名温火滚,也不知是名字影响风格,还是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温火滚打杀敌手时更像焚烧的火球,可谓说是名符其实。
温辣霞对寒轻白的进度不怎么催促,好在寒轻白在这一道上颇为自觉,也颇有天赋,刀法已然有了自己的风格,这叫温辣霞在陈棍礼面前脸上也有光。
陈棍礼收徒跟他们不一样,收的是自己的外甥吴鹰君,所以不曾为他改姓。不过同样是妹妹的孩子跟着学艺,虽然一个是刀,一个是剑,温辣霞和陈棍礼难免进行比较,寒轻白日夜不停风雨不误苦练刀法,温火滚练剑的时候她便在练刀,绝不会比自己师兄少练半分,而吴鹰君则不然。
陈棍礼为他取名奋斗,是希望他能奋斗向上,但吴奋斗比较懒,并不怎么愿意下苦功,他的剑法也以意境为先,仙气飘飘,剑势曼妙。好看是好看了,可要论杀人的利只怕还不如梁伤心的快剑。
温辣霞为此高兴。虽然徒弟比不上罗送汤,至少自己的外甥女比人家的外甥要强。
“还未曾去寻高手比过。”寒轻白答。
“不过我得到了一些别的关于刀法的感悟,道德经中有言,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那出刀时最快是不是也似慢,力重是否也可为轻……碰巧先前得到以针为武器的前辈指点,所以我现如今正在尝试融会贯通。”
得知寒轻白下山后并无懈怠,温辣霞很满意,他道:“实践出真知,体悟到的施展出来才知道该如何继续改进,到时候有需要便找你师兄比一比,或者找我给你喂招也行。”< /p>
寒轻白正有此意,也不犹豫,当即便要跟温辣霞打一场。温辣霞也答应得爽快,提了剑便朝寒轻白刺去。
温辣霞留了力,可他使的本就是不留余地的剑法,就算再和缓,也难掩其中危险,一剑直朝致命之处来。
寒轻白抽刀,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用刀背去硬抗温辣霞的剑。正相反,她退了一步,刀身压低,从下往上出刀,动作并不迅速,反而轻柔,好似摘花折枝,多了几分温柔,刀尖将剑挑开,叫剑尖偏了原来的方向。
见寒轻白使刀出现了新的变化,温辣霞赞了一声不错,攻势不减,一击不成,剑风再度逼来。
寒轻白故技重施,再度挑开他的剑,可这一回她没有退开,刀锋擦着剑直直刺了上去,与剑身摩擦时带出一连串的火花,这一刀直往温辣霞咽喉而去。
可温辣霞更快,他的剑没有回防,而是也这么朝着寒轻白刺去。眼见着这一次指导要变成比拼谁的速度更快,谁的武器更长能够先一步刺到对方时,寒轻白的刀势一转,竟不再朝要害刺去,而是翻转后刀背砍向温辣霞的手臂,重重一震,温辣霞只觉手臂发麻,他的剑也在此刻停下。
温辣霞收剑,寒轻白也收刀。
他又赞了一声,脸上多了笑容。
“不错,如果不用刀背的话,这一刀砍下来就能将手臂断掉。之前那一挑,挑的角度和力道都好,现在你的刀竟多了几分轻灵,看来这一回下山于刀一道收获颇丰,难怪都练瘦了。”
温辣霞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之前在庐山上时吃食就靠温火滚的厨艺,连句能吃都是他看在温火滚是他自己亲传门徒的份上说出来的。温火滚下山一年后再看到他,便肉眼可见地胖了一圈,可寒轻白这一趟下山,居然还瘦了,可见很是刻苦。
其实是因为在黄河周边赈灾帮忙,遭过灾的地方于吃上也没法多讲究,再加上她又不吃公家的饭,有一顿没一顿吃着累瘦了的寒轻白默认了温辣霞的夸赞。
“好了,去把你师兄们叫来,我们有事要跟他们说。”
“都叫来吗?”
“对,这可是件大事,自然都要在。”
寒轻白依言去叫了人过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