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要来纸笔写了几个字,嘱咐道:“今晚晚饭时,你把这个放在送饭的条盘上,什么也不用说,放下饭菜转身就走。”
“这个当……当然可以。”他说的依然有些艰难。
这就是个典型的窝囊型烂好人,说不了狠话做不得狠事。
冯靖不得不加重语气威吓道:“记住,如果你不赶他走,我就带人上门抓人,到时你这个家就完了!”
“我赶……赶……”
冯靖走后,花庆春闷着脑壳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直到老婆端了饭菜进来,他这才木头人似慢慢吃起了午饭。
见他味同嚼醋颇为异样,老婆不由嗔了一句,“咋了你?魂儿让鬼给勾去了!”
花庆春正六神无主,见老婆问起,就更端不住心神了,于是便把冯靖交待的事情悄悄告诉了老婆。
“这有何难?瞧你这点出息!”老婆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这事你不用管了,东西我给他送去!”
“有劳内当家的。”花庆春一听如释重负,一把将那张纸塞进了老婆手里。”
“出息!”老婆嗔道。
由于撵人心切,老婆心道:早撵晩撵一个样,何必要等到晚上?
于是当她进入秦大顺屋里收拾午饭的碗碟时,顺势就把那张纸拍到了他面前。
秦大顺拿起纸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只见上面写道:试题漏了。
抬起头来,他脸上已浮出一缕诡秘笑意,双眼一眨不眨看着她,双瞳碧绿如潭深不可测,发出的声音缥缈倏忽,“弟妹,这东西谁给你的?”
女人顿时不会动了,脸上浮出一缕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话的声音亦如梦似幻,“一个来修脚的客人。”
“此人在那里?”
“刚走。”
“你过来。”
女人僵着身子机械向前挪了两步,眼睛一眨不眨仰视着对方的双眸,如一只青蛙遇到了眼镜蛇,一蹦一跳向对其嘴边跳去。
秦大顺缓缓伸出双手,轻轻扣住了她的颅顶和下颌,慢慢摩挲了几下然后猛地一扭。
咔嚓——
女人的面孔被扭到了背后,身体慢慢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