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也因此很广,结交到五湖四海的朋友。”
听起来像是很清爽洒脱的女子。
“后面,她和长公主认识了寿赞,从他那儿获得了很多新奇的物件。”
“你手中的八音盒,便是她当时从寿赞那儿拿到的。”
似乎是最后的那点电耗尽,姜念低头碰了碰八音盒,那旋转木马不再前行,定格在了萧映竹目光话落的那一秒。
就像是听到想听的话,证实了自己曾是有个无比喜爱它的主人后,尽了愿望,将那带着岁月余光的空壳永远的留在了这儿。
再过几十年,这八音盒的经历也如同其拥有辉煌过往的主人一般,隐没在时光之中。
思绪随着萧映竹的话微微偏了偏,姜念忽的想起当时在药肆时,萧映竹娴熟拿药的模样。
......因为母亲的缘故,所以会抓药吗?
但是这样也有点说不通。
什么事情会让萧映竹上手去做,以他当时的身份——倒不如说至始至终,他都无需去干这些杂事。
他的母亲是因为学医,所以会这些,而他的专长定不是这块。
姜念若有所思,正欲想继续听下去,却见萧映竹收了声,继续耷下眼皮,淡漠地看向手中的那几页纸。
刚才在门口想打开房门的人,也应当是找这几张纸。
上面写了什么内容,能让他们都那么急切的要包管住这几张纸?
还有这里既然是与先国公和其妻有关的房间,怎么会有外人敢闯进来?
问题太多,按目前的状况来看,就算姜念把萧映竹欠她的几个问题全部问完,也估计问不清楚。
她刚刚问的这个问题,就答了一半,掩盖了一半。
没办法,毕竟是赠送的,说的少一些也无可厚非,不能拿出什么话语来逼他多说。
何况这是人家的私事。
了解个大概就行了。
姜念把八音盒放回桌面上,在四周环顾了一下。
进储物室的匆忙,当时第一眼看到 的便有种现代的感觉,现在看来到是更像了。
一切都按着那新古典风来布置,和古代有着明显的差异。
萧映竹习以为常,是因为来过好几次了吧。
这里面有不少当时寿赞送来的东西,其余的似乎都是一些他父母生前收藏的藏品,更多的物件似乎是他母亲在外边游历时别人送给她的。
姜念没有伸手乱翻别人东西的习惯,因此除去刚刚在看到八音盒时过于惊奇,拿起来看了看以外,接下来看到的所有物品都没有动手拿起去看。
和藏书室相差很多的便是这儿的物件一看即是很少有人来打扫,越往里面走,里面的物件上落的灰就越多。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照不到里面,姜念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
她回头想询问萧映竹能不能将这间储物室的另一扇窗户挂着的窗帘拉开,转头就见萧映竹已经在她身后站着了。
无声无息。
简直跟真的男鬼一样。
外加他散着墨发,皮肤白皙,穿着与白相关的袖衣。
这不就是女鬼的转性版吗!
当然这么也说不好,毕竟萧映竹的相貌与气度远超阿珍,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壤之别。
但是这样子没声响的跟着来,还是很吓人的好吧。
姜念一晚上被吓了好几次,终于是忍不住了,担心隔墙有耳,她凑近萧映竹悄声提出抗议:
“萧映竹,你能不能把头发扎起来?”
在问出这个问题前时,姜念先是瞥了他一眼就立马看眼前堆积如山的信件。
——所以比起她问与装扮有关的问题,询问有关这些信件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没料到她这么说,萧映竹有些意外,静了片刻后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你怕鬼?”
......你也知道你今日这样着装在夜晚看来很像鬼吗?
姜念不想吐糟,但她的神情却毫无悬念的袒露出她此时心中的想法。
萧映竹伸手将窗帘拉开,凉色清撒一地,如银河闪着光,蜿蜒到木地板上的古旧信件上。
照亮了上面的字。
“云霁收。”
长公主的日记内容在此时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云霁查出心病。但还是执着跟着萧。’
萧映竹的母亲身体抱恙,所以他才会亲自去抓药给他母亲?
因为担心有人在这过程之中下毒手?
姜念顿悟,心中漫起复杂的心绪,因而忽略过了萧映竹的轻笑调侃。
她耳垂上的吊坠镀上浅光,亮色点缀其黑色的底,似微小的星光。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