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得老泪横流觉得自己的乌纱帽还能安稳地戴一阵子,这把椅子也能继续坐热。
换核对印信的本人为上一任已经病逝的同知。
其中内里牵扯的关系并不算复杂,简单来说,便是祖上与主教有所联系,而主教之后慢慢与乌糜众有合作,因此中间有着这一思维上相传的信仰认同,乌糜众插手就方便多了。
乌糜众那方人的头领为防止出现多余之事,让苍郡城里可能与萧映竹有所联系的人锁定,选出最确定的一个,将印信换掉,以办法拖延消息传递送出。
“幕后是乌糜众我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只不过他们留了这一手的目的在哪里?”
那两封在宗门拿到手的情报已经翻看了不下几遍,里里外外的内容都能记得很清楚。
艾也拿去同玄圭与琰瞧了,确认无误。
去孟峥现所居府邸的路上,秦览目光在萧映竹与姜念两人之间游移了片刻,有些意味深长地笑笑。
“你们两人……”他暂且抛去了刚才的问话,又继续道,“是不是昨晚都没休息好?”
秦览中间的停顿让姜念心里一紧,听到后面那半句话,悬起来的心又重重地放了回去。
还以为秦公子会提其他的。
感觉她和萧映竹关系不和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了。
虽然就过去了短短一天,而一天里也没见到多少人。
但是姜念就是莫名有这种感觉。
刚刚在吏部来的时候,溪枕与指挥同知也来了。
指挥同知是关心自己职位的问题,因此早早就赶来,而溪枕不知是什么原因,也早早的就到了。
他见到萧映竹与她一起来时,那种眼神,就和秦览说上一句话前意味深长又有点儿“我懂”的意味差不多。
明明和溪枕也就没见过几次吧,怎么感觉他也像从屏州一路跟来的秦览一样那么了解啊。
难道真的很明显吗。
要是只要相处几天就能看出来的话,那他们在赤门时,岂不是就白装不熟悉了?
然后还要于鹤。
于鹤虽然今天没见到,但昨晚散席的时候,也有看她一眼。
虽然很轻也很浅淡,只是略微一扫而过,没在她这儿多停留,但是不知道是太过在意还是太敏感的缘故,姜念也察觉到了。
按里说 ,大家的性格,不该是八卦性格。
至少在目前来看,他们的性格应该都同她一样,是以事业为先吧?
就连秦公子,平时看得不着调,但是工作起来也是一等一的专注,在宗门时她也不下几次见到他处理自己情报阁的事情了。
即便是隔着窗户和一道路,遥遥一瞥,都能感觉到的那种专注。
……那又为何会在这儿,让她感觉到八卦呢?
不对吧,八卦这个词放在他们身上能感觉没有ooc,就很不对劲啊?
姜念承认自己不应当在古代用属于现代的话来讲,但就按现在这种有点儿离谱的情况,她不吐糟都有点难。
感觉到对方八卦的视线,姜念面带软和笑容,看上去对他们的反应毫不知情。
暗自将心里吐糟压下后,她不动声色地转了脸,躲开了秦览的探究。
“留一手的目的和我们到访时间有关。”
萧映竹的话打断了秦览对姜念弃而不舍的八卦追究。
没瞅到她神情变化,秦览很是失望,但又不能直接从萧映竹这里得到八卦信息,只好先将八卦搁置在一旁,注意力放回正经事件上。
“到访时间?”他蹙眉,“来苍郡的时间?”
“嗯。”
萧映竹轻轻扣着桌面,眸光微思。
“他们在等一个时机。”
瓷釉透出薄光,他的声音轻淡,与往常无异。
“情报若是早一点即会在屏州便能收到,我们会提早行程去苍郡,不会再时隔五日。”
“到那时。”他一顿,眼底没一丝情感,声音减轻。“船夫的线索也就不会断。”
船夫?
送他们来苍郡的船夫在送完他们当天时就被人杀害。
幕后黑手很明显是乌糜众。
而乌糜众和孟戬又有联系。
包括这次同知的事件,也很大概率是孟戬吩咐乌糜众做的。
毕竟他之间就待在苍郡。
秦览顺着萧映竹的话停滞半秒,压眉思索到什么:“你的意思是,船夫被杀害仅仅是因为最后期限的时间到了?”
“所以我们要是能早点受到情报,提早动身的话,那么等察觉的时候船夫很可能不会死?”
“嗯。”
萧映竹抬起眼,不动声色地透过窗户,看苍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