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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天,这件理不清事儿的答案终于要揭晓,虽然心底早已有了大致的猜测,但不免还是会有些隐隐的迫切。
眼下未见到父亲拿出的那张单据,不应直接做决断。
脑海浮现出周瑾瑜温文尔雅的脸,姜念心底莫名沉了下来。
地上的身影晃动,姜父转过了身走到桌边,把手中那张纸放了下来。
“这契约有一阵子了。”
他伸手朝姜念招了招,示意她站到身旁。
“你可以看看,不过这事儿很早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已经不作数了。”
不作数?
姜念将那张契约拿起来细细的阅览了一遍。
除去这张纸放得久,看上去有些泛黄以外,其余的内容都与周瑾瑜所给的那纸上的一样。
她的目光在落款的时间上停留了一会儿。
父亲这张契约上的时间,比周瑾瑜所给的那张,早了有十年之久。
这张契约谈成到今,刚好满了十周年。
姜父还坐在旁边等着她的回应,姜念轻轻将契约放回桌上,压下从心底漫漫扩散到全身的寒意。
她佯装无异,面容有了些好奇缘由的困惑。
“父亲,为何我们与他们的合约断了?”
姜父凝神看着那张契约,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回。
“和你二叔父谈合约的时候,恰逢嫡长接管家业之际。”
“而如你所见,这合约上明确规定,其条款仅在当事人在世时方才生效。”
“那位嫡长子...在一次突发的疾病中,病逝了。”
“你或许曾听过那个名字,他年少有为,才华横溢。”
“名为周瑾瑜。”
姜父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惜医者不自医,难免不幸啊。”
姜念轻轻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欠进内里,才将猛然重重的心悸和在耳旁忽升起的嗡鸣消掉。
“我知道了,谢谢父亲为女儿解答。”
她行了个礼,最终在父亲目送的视线里推开了门,走到了庭院的阳光下。
柔柔的光束笼罩着她的襦裙,薄薄的衣料透着暖,可遍体的寒意却未消退。
周瑾瑜死了,那前些日子所见到的周瑾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