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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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
稚京半跪在绿色草坪上,身体自然向前倾,低头认真地寻找金属方牌。
雨季的原因,草坪潮湿,制服裙摆压在上端,很快浸润一片水渍。
稚京并不知道方牌具体丢失的地点,但现在她只能从最有可能掉落的地方寻找。
她抬手拨开面前的百合花丛,视线扫过潮湿的土壤,整张脸几乎快要贴近地面。
稚京的思绪已经被方牌占满,连裙摆湿漉也没有察觉。
在稚京专注寻找时,她的身后缓慢走近一道身影。
暗色阴影投射在地面,最终不动声色的将稚京笼罩。
安德森站立在稚京身后,修长的手指握着黑色牵引绳,垂眸居高临下地看向稚京。
在他的视线里。
制服裙摆微微上移,苍白瘦弱的小腿压着潮湿草坪,粘黏着部分碎土。
在过分苍白的皮肤上,刺眼像是被污染的百合。
随着稚京的动作,草坪上的露珠沿着小腿皮肤不断扩展,水渍透明,在光下闪烁出微弱光点。
安德森低眸注视,目光淡淡划过,而后掀起眼皮。
女孩上半身贴近花丛,耳后的双马尾因为低头动作,乖巧垂落。
纤细后颈暴露在日光下,脆弱,不堪一折。
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仿佛对一切危险并未察觉。
安德森平静注视,很轻地眯起的眸子。
几秒后,他倏地开口:“你在找东西?”
低沉的声音穿过潮湿空气,落在稚京耳侧。
稚京支撑着地面的手臂猛然一顿,像是被吓到一样,她迟钝的转脸看向身后
一只指节明晰的手,出现在稚京视野里。
她眸子微微停顿,目光沿着牵引绳缓慢向上看去。
映入瞳孔的是灰色马甲,纽扣中央挂着一只复古怀表。
视线受困,稚京不得不仰起脸。
男人背光而立,身形边缘浮着 一层虚幻光影,很不真实。
目光交接,稚京微微睁大眸子。
安德森的目光掩在阴暗下,棕色瞳孔缓慢聚集,逐渐浓稠。
他低眸注视着稚京,并没有再次开口。
稚京目光微怔,然后反应迟钝地回复:“是的......”
发烧导致的过高体温没有完全消退,稚京眼眶微红,粉色像是潮晕一样,蔓延到她苍白的侧脸。
意识到用这样的姿势回答显得不太礼貌,稚京收回支撑地面的手臂,缓缓起身。
也许是低头太久的原因,在稚京起身后,原本已经缓解的头晕症状,在这一瞬间抵达临界点。
视线里的一切都开始旋转。
稚京抬起手扶了扶额头,隔了半分钟,视野才逐渐恢复正常。
稚京抬眸看向面前的安德森,视线略微迟疑。
安德森先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她垂下眼睫,视线落在牵引绳的末端,狼犬安静坐立,白色獠牙处似乎咬着一块金属方牌。
稚京眸色疑惑,注视一段时间后,又低下头,想看清上面的具体文字。
安德森松开手中的牵引绳,他俯身,从狼犬獠牙中取出金属方牌。
他看向稚京,平静问:“是这个?”
修长的指节捏着金属颈链,方牌随着重力自然垂落。
在微微摇晃中,稚京看到了自己的姓名。
她立刻点头,同时回应:“是的。”
说完,她看向安德森,想要抬手去接。
但安德森似乎并没有想还给稚京的意思。
他的目光划过稚京眉眼,随后从西装口袋中取出手帕,他低眸,轻轻擦拭方牌表面,动作不紧不慢。
稚京的视野里,男人衬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的手腕骨骼分明,上方压着一块金属金色腕表,矜贵华丽。
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由他做起都显得从容绅士。
稚京瞳孔微顿,长卷的眼睫自然垂落,遮住部分眸子。
气氛安静片刻。
将方牌擦拭干净后,安德森掀起眼皮,视线落向稚京。
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金属颈链,出现在稚京眼前。
稚京迟疑几秒,最后抬手去接。
在她触到颈链时,指尖不可避免地划过安德森手背。
轻轻掠过。
稚京的指尖含着潮湿露水,体温却异常滚烫。
在触碰到的瞬间,她像是被花刺扎到一样,下意识地缩回手。
一个完全出于本能的反应。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