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丞相为何要对大理寺卿下手呢?”
虽然大理寺卿已然在末的操作下,成为了他的助力,但......
裴景荣的眼里有对罗成投靠的不信任,又被掩饰住。
“这可是我和皇上之间的秘密。”罗成并没有被裴景荣的计谋唬到,相比较皇上来说,太子的计谋都还略显稚嫩。
如果不是他无路可退,他也不会想着投靠于太子。
做一个只忠于皇帝的纯臣不好吗?
裴景荣眉梢挑了挑,他当然知道罗成的顾虑。
不过是一个墙头草。
裴景荣冷笑一声,“罗丞相,你要知道,孤可是父皇的儿子。”
“今日你与孤说的这一切,孤大可以直接告诉父皇,以求父皇安心。”
“孤可不是你可以糊弄的那等蠢人。”
裴景荣的意思很简单,他要看到罗成的诚意,并且要罗成从此只忠于他,所以裴景荣话里的威胁也毫不掩饰。
罗成皱了皱眉,想拂袖而去,但......
“太子可否答应臣一件事。”
“丞相请讲。”
“若太子事成,臣想得一个善终,至于臣的孩子,还请太子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即可。”
“允。”
宫殿的树林中有蟋蟀窸窸窣窣爬过的声音,夏日的蝉儿在鸣叫,李元捂住了嘴,直到听到脚步声的离去之后,才敢从大树后走出。
他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了,他崇拜的云家和清流世家郑家因为皇上的糊涂被刻意抹黑,背上了通敌叛国罪满门抄斩。
他听到了,郑家的遗孤就是现在的新科状元郑浩锡!
过大的冲击让李元脚步晃荡,直到走进了宴会之中,听到诸位大臣谈论的声音才算是安下了一份心。
宴会圆满结束。
郑浩锡想离开,李元却神色复杂地拦住了郑浩锡。
“浩锡兄。”
“李兄。”
郑浩锡神色疑惑,为李元的举动。
“浩锡兄可否空出一段时间,听我讲一个故事。 ”李元没有明说,眼神警惕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强硬地拉着茫然的郑浩锡上了马车。
马车晃荡。
郑浩锡却如遭雷击。
他被马车送回了学堂。
虞子文早已睡下,所以学堂里只有郑浩锡一个人。
“......师姐......”郑浩锡叫着,声音痛苦,“师姐,你出来......”
往日的云沫总会在夜晚来临前走掉,又会在深夜时分来到学堂,郑浩锡观察过,现在却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呼唤着云沫。
但云沫没有出现。
“我知道了一切。”郑浩锡对着空气说着,呢喃着,痛苦着。
“师姐,你能不能开导一下我,你知道那么多,又为何不告诉我?”
没有人回答郑浩锡的问话。
夏日的夜晚也没有一丝凉意,但郑浩锡却感觉到了心底的冰冷。
师姐走了。
师姐知道一切。
师姐在替云家和他家洗刷冤屈。
但要怎么洗刷?那可是天子!
郑浩锡的脑海中一片纷乱,最后只融成了一个问题。
师姐,到底属于哪一派?是皇上那派的,还是太子那派的?
先不说洗刷郑家的冤屈本来就是郑浩锡要做的事情,就是没有郑家的冤屈,当年的骠骑大将军云家,也不该落得那样的下场!
帝王无情。郑浩锡第一次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想要和云沫并肩作战,但......
夜色阴沉,云沫正在前往巴州的路上。
根据二的情报网传来,巴州已经开始乱了,因为百官的不作为。太子目光短浅,永远只注视着那个帝位,所以被云沫抛弃。皇帝或许早年英明,但因为年老的昏庸,已然将一片大好的形势打乱,更何况,皇帝还是她的仇人。
大夏国内忧外患,内有巴州之乱,民穷,窸起为盗贼,并在巴州官员的胡乱治理下,逐渐地变为一支起义军,外有外邦入侵,边境人或许个个善武,但没有一个正式的将军的带领下,也在外邦的侵扰下岌岌可危。
所以......
云沫目光沉着又坚定。
“洛宁远,你还要跟我到何处?”
云沫的马后坠着一个身影,明明身上的衣物还打着补丁,也是一副文人做派,但其马术却一点不差。
“云沫。”听见云沫的问话,洛宁远驱马上前,与云沫并肩而行,“我知道,你是我恩师的女儿。”
“我可不想投靠那劳什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