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笑容。
‘蝉儿啊蝉儿,算你走运。’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今天我的心情还比较好,就放你一命吧。’
要是寻常,她早就将蝉拨了,寻找里面最嫩的那一块肉烤了吃。
随手将蝉扔向树底,云沫在阳光下闭上了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啊啊啊啊啊!!!”
树底下传来了一声惨叫,云沫的眼睛猛地睁开。
“谁啊!!”郑浩锡抬头看向树上,浓密的树影遮盖住了云沫的身影,又同是与树干一样的棕色衣服,所以郑浩锡看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随意丢蝉的人。
额头上冒出冷汗,郑浩锡小心翼翼地想将蝉驱走,却被蝉地扇动翅膀又吓到了,“啊啊啊啊啊!!”
“喂。”
树梢上探出了一个脑袋,郑浩锡抬头看了上去。
大夏天的还将脸捂得严严实实,这人是真不怕热啊。
“你能不能别叫了。”云沫的声音懒懒着,带着困乏的困顿感,“打扰到人睡觉了。”
“是你吧!”蝉在郑浩锡的身上鸣叫,郑浩锡的脸上带着恐慌的怒火,“你怎么能随便将虫子从树上面扔下来呢?”
更何况,他还最怕虫子了。
“你干的好事,你快想办法.....!!”
郑浩锡的话停留在了嘴边,因为他看见了,有个身形看起来像是女人的人从比房子还高的树上跳了下来。
这得是武功不差的人吧......他刚刚这么无礼,应该不会被揍一顿......?
比起被揍一顿来说,还是自己想办法驱走蝉会来得更好一点......
郑浩锡额头冒着冷汗,移开了看向云沫的眼神,开始手足无措地驱赶着身上的蝉。
他好像有点蠢。
云沫眼神眯了起来,眼角带着困乏的泪意,伸出了手抓住了那只让郑浩锡手足无措的蝉。
然后送蝉远走高飞。
郑浩锡松了一口气,正准备道谢,结果那只蝉又飞回到了他的身边,甚至这一 次,还在他的头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别动。”看着被蝉吓得围绕着大树转圈圈的男人,云沫的眼里闪过一丝无语,连那点午后的困乏都被这突破天际的尖叫声驱走了。
“你们!!”
学堂的大门被打开,穿着麻布白衣的老头怒气冲冲地站在学堂门口,“你们打扰到孩子们念书了!!”
“先生......啊啊啊啊啊!!”
郑浩锡想对着老头行礼,但头上的蝉只是略动了一下自己的jiojio,他就又对着大树绕起了圈圈。
云沫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因为老头的话。
这里是她唯一能安心睡觉的地方了,所以现在。
云沫看向了郑浩锡。
怎么会有男人这么怕蝉呢?这还是她第一次见。
云沫的身手矫捷,直接用力气按住了郑浩锡,然后从郑浩锡的头上取走了那只蝉。
世界终于清静了。
麻布白衣的老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云沫,紧接着又看向了郑浩锡,“浩锡。”
苍老的声音让郑浩锡从蝉的袭击中回过了神,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郑浩锡对着老头行了一礼,“......先生。”
“你随我过来。”
老头没有理会同样站在学堂门口的云沫,转身走进了学堂,只是学堂大门没有关。
郑浩锡也只是瞟了一眼云沫,紧接着跟着老头走进了学堂,然后关上了学堂大门。
云沫捏着蝉的手没有松开,也没有在意老头和郑浩锡的举动。
“本来想放过你的,没想到啊,没想到,自投罗网了不是。”摇头叹息了一句,反正睡意已经被驱赶走,云沫哼着孩童们的歌谣,开始了残忍地拨蝉。
顺便还多抓了几只,解馋。
学堂里面的郑浩锡不知道云沫的举动,但如果让他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
如果不是特别贫穷的话,没有人会去吃虫子这个东西。
但现在,郑浩锡只是恭敬地立在学堂里,等待着他的先生将这堂课与孩子们讲完。
用教条轻轻敲了敲木质的桌面,虞子文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慈爱,“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
孩童们从木质的座椅上站了起来,虽然一个个恭敬地对着虞子文鞠躬、道谢,但眼里的兴奋却一点也掩盖不住。
郑浩锡看着这群孩童们,仿佛看到了他小时候的自己。
“咳咳。”虞子文轻咳了一声,看着孩童们眼里的兴奋,却不得不压一下这群马上就要冲出学堂的孩童,“今日课业,归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