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萧月熙感到肩头一重,那宫婢钳住了她。www.ghjun.com
与此同时,她听见对面一声惊呼——“什么?!”
温瑾猛地站起身,“那我和萧......”
她顿住了,问什么呢?问原主和萧珏是什么关系?
疯了吧,萧珏在和赵焱打仗,问这个,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吗?
她讪讪地缓缓落座,换了一种提问方式:“那......我和前朝,有什么关系?”
“你是,前朝皇子。”萧月熙颤抖着说完这句话,不受力地轻呼出声。
温瑾被她这一声惊到,伸手向前摸索,担忧地询问:“你怎么了?”
“无碍,公子不必担心,娘娘只是腹痛,服了药就好了。”
“那,那你现在要喝药吗?”
“不,不急在这一时,你可以继续问。”
这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像是微微颤抖着在忍受病痛,温瑾也没法再问下去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改日来看你。”
温瑾扶着结香颤颤巍巍走出撷芳殿,感觉手上无力,脚步虚浮。
明艳艳的日头照着,可她竟然从后脊生出一抹寒意。
所以原主与赵焱是仇人关系,难怪他从不谈及原主的姓氏,也从不提及原主先前的身份。
现在赵焱怕是已经知晓她来找容妃了,恐怕容妃给她说了什么,赵焱也是一清二楚。
那她接下来要如何与赵焱相处呢,在他们之间横亘着国仇家恨的情况下。
温瑾一时怔蒙,早知真相如此,她就不问了,左右这些都是原主的仇恨,与她是无关的。
现在叫她知道了这些,她该如何面对赵焱,她哪里晓得仇恨该如何表现,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实实在在恨过什么人。
恐怕此时赵焱已经在章台殿候着她了。
温瑾越走越慢,甚至脚步停了下来,要不原地躺下,切回大号吧。
不行不行,这样结香还有其余跟着的宫人会受罚。
留下来不知如何面对赵焱,切回去他会惩罚宫人,该死的,真是两难抉择。
温瑾慢腾腾回到章台殿,赵焱果然已经等着她了。
无需她开口,赵焱便屏退了一干闲杂人等。
随着最后一个宫人的离开,沉重的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温瑾肩背一紧,下意识弓起,呈现出防备姿态。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怀瑾。”
温瑾沉默地摸索着向前,行至桌子前,慌乱地摸索着给自己倒水,手指碰倒了杯子,又碰倒了茶壶。
滚烫的茶水泼洒出来,却并未泼到温瑾手上——赵焱帮她挡住了。
她听到他吃痛的一声闷哼。
他将她从桌子旁拉开,手上又湿又烫。
“渴了吗,我来倒吧。”他的声音还是那么醇厚温暖,像春日的微风,一如从前。
“为什么?”温瑾握紧自己的手腕,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为什么你还这么温柔呢?”
她猛地拽住赵焱的手:“你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爱你!”赵焱用力地反握住她的手:“你问我该怎么做,我甚至不知我自己该怎么做。”
“自你失忆之后,我每日都在害怕,害怕你想起来,害怕你知道一切,害怕现在一切美好都变成幻影,我一直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像被蘸着蜜的刀凌迟着一样。”
一颗泪珠拍打在温瑾的手上。
“你说我该怎么做呢?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