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你们随便坐,我收拾收拾。”
棠凝说,“我帮你。”
罗银月笑,“不用,我东西少,很快。”
小少爷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余光从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相识多年,棠凝什么时候说过废话,所以......
“棠凝,刚才那人克妻啊?”
棠凝嘴角微弯,精致的眼睛看向他,“克的。”
罗银月适时从卧室探出脑袋,跟着强调了一遍,“是真的,他的前妻宁愿净身出户也要离开他。”
前妻?
都什么跟什么。
年纪大,还离过婚,这样子的人凭什么来追求罗银月?
元子野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感,跟踩了屎一样。
他起身往罗银月那走去,斜靠着门框上,“怎么沾上这个麻烦的?”
罗银月正收拾包裹,闻言有些无奈,“说来还是得怪我,多管闲事。”
自搬来这边,她一直独来独往的,没有与邻里过多交涉。
一天清晨,早起的她晃悠到附近包子铺吃早餐。
她喜欢这家的包子,吃了一份还不够,又打包了一份准备带回家再吃一顿。
途中经过小区公园,不经意间一瞥竟看到一个衣着单薄的小女孩在那。
她头发乱糟糟的,脸颊沾着灰,呆愣愣地坐在秋千上,也不荡。
记忆里,自己也曾孤单独坐过。
恻隐之心油然而起。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家里大人呢?”
小女孩约四岁,已经会回话,“爸爸去工作了,奶奶在搓麻将。”
罗银月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她身上钮错位的纽扣,声音越发温和,“衣服是你自己穿的嘛?”
女孩点点头。
罗银月柔和一笑,“真棒。只是有几颗跑错位置了,我帮你整理一下?”
女孩再次点头,“谢谢姐姐。”
当罗银月帮她整理衣服的时候,女孩的目光一直落在一旁的早点上。
越看,越想吃。
四岁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小女孩咽口水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大。
罗银月注意到后,直接把温热的包子和豆浆递到她手上,“早饭买多了,吃不完,你帮姐姐把它们吃掉好吗?”
食物上还残留着余温,传递到小女孩的手上,她有些心动,“可以吗?”
罗银月肯定一笑,“可以。”
小女孩咧嘴笑,“谢谢姐姐。”
小女孩饿极了,吃得狼吞虎咽的。
罗银月则坐在边上的秋千上,感受着暖阳倾洒于身。
她本想等小女孩吃完再离开的,哪知在那之前,小女孩那位搓麻将的奶奶找过来了。
一脸刻薄相的老太太几下打量便推断出了事情的发展,当即眼冒精光。
照理说,她应该对看顾自家孙女的罗银月心存感激的。
老太太的确也是这么做的,在嘴上。
她挂上笑脸,对着罗银月连连道谢,感谢与好听的话一筐一筐往外面倒。
对罗银月来说,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过了也就过了。
但没想到的是自那之后,她频繁地碰到这家人,就好像,自己的行踪被监视了一般。
几次三番下来,她琢磨出对方的意图,选择直言劝退。
拒绝的话说了不知多少遍,但老的不听人话,小的“助纣为虐”。
好几次阿金都蠢蠢欲动,都被她按捺下来了。
这家人虽讨人嫌,但还不至于出动蛊王。
包子铺的老板娘喜欢这个每天来她家吃包子的年轻姑娘,深怕她中了这家人的套路,好心提醒。
也是这样,罗银月才知道有关曹家人的故事。
原先住在这的只有在大厂上班的曹正光与他的妻子,那时他们还只是最普通的那种新婚小家庭,在这片区域,“名声”并不响亮。
后来妻子怀孕,曹正光将老家的母亲接过来,这家人才名声渐起。
老太太很厉害的,年轻时受过磋磨,便全数施加到怀了孕的儿媳妇身上。
乱七八糟的药汤,闻所未闻的偏方,皆以强硬的姿态压着儿媳妇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