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环线。”
齐枝五人所在的车站的地下一层只能进入顺时针方向的车厢,想要进入逆时针方向的车厢要先到楼上,通过楼梯下到对面车站。
“你们看屏幕!”杭信说。
透过两层玻璃挡板可以看到对面墙上熄灭的LED显示屏上用红色的笔迹写着“小心烛火”,写字所用的颜料发出细微的红光,笔迹的末端还未干透,缓缓地往下流动,将笔画扯得更长。
林思雨下意识拉住齐枝的衣摆。
比起被吓到,齐枝更关注线索本身。
她把历年比赛视频浏览一遍,发现一个规律:主办方偏爱在比赛开始时留伏笔。
这句“小心烛火”必然包含了线索。
地铁是安全区内居民的主要交通工具。安全区的空间是80年前固定下来的,在这80年间,安全区内的人口不断增加,有限的土地被极大地开发利用,留给地上修路的空间极少。因此,交通压力被转移至地下。
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是“安全出口”指示牌。齐枝拿出刀撬开指示牌,“安全出口”指示灯一般都会带一块电池,以保证在停电时依旧能起到指示效果。
“你哪来的刀?”杭信问。
“藏在发带里了。”
杭信熟练地将内部的电容,蓄电池和LED小灯泡拆下,并且用其迅速组装出一个便携小灯串。
“先去卫生间。”
几个人手牵着手摸索着走向卫生间。
齐枝和杭信三下五除二把拖把的杆拆下来,递给雷利风。
“我要扫把。”杭信将扫把扛在肩上,顺手把水桶挂在上面,“我现在是不是很像巫师!”
齐枝拎起84消毒液和洁厕灵放进桶里,“封你为厕神。”
“垃圾袋我拿着了。”雷利风说。
杭信将洗手台上的洗手液倒掉大半,然后加入自来水晃了晃也放进筒内。
比赛进行的同时,国立中央学校会进行同步直播。按照往年惯例,会请到评审组的成员作为观察团,现场点评。
今年的评审团成员有:国立中央学校副校长廖文俊、教育部部长林于玲、第3军团团长谢知歧、战斗科主任谢有容、电子信息科主任唐嘉润、交通科主任程序、考古科主任谷雨、机械科讲师卫絮。
直播间被学生们的弹幕刷屏。
“校长今年也没来啊。”
“众所周知,国央校长只存在于文字里。狗头.jpg”
“大型赌局:校长今年来不来?来的选1,不来的选0。三分钟后停止下注。”
“怎么滴?我们廖校长不是校长?滑稽.jpg”
“今年怎么是考古科当评委?材料科跑路了?”
“学材料的都进厂了,没时间看比赛。狗头.jpg”
“前面的‘懂不懂科技进步全靠考古’的含金量啊?呲牙.jpg”
与直播间愉快氛围截然相反的是黑暗冰冷的地下空间。
“上楼看看,走楼梯。”齐枝说。
林思雨扶着齐枝的肩头,“你头发怎么散开了?我给你个皮筋。”
林思雨从自己的马尾上拆下一根皮筋,将齐枝散开的头发扎成一个团子。
“嘘!”齐枝给出指示,几个人在楼梯口停下。
“垃圾袋。”齐枝小声说。
杭信立刻明白了齐枝的意思,她从雷利风的口袋里摸出垃圾袋,把稀释后的洗手液倒在上面平铺在最后几节 台阶上。
齐枝用手势指导林思雨和蔡亮躲在电梯间附近。她只能确定楼上有人,但不能确定他们走楼梯还是坐电梯。好在这个站台很小,只有一个电梯和一个楼梯。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三人藏在楼梯两侧的墙后。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为首的人双手捂着徽章,四下张望。
他们耐心地等待鱼儿上钩。
伴随着“扑通”一声,为首的人滑下台阶,他的队友想拉住他,结果也一脚踩上垃圾袋,两人双双滑下楼梯。
黑暗中,后面的三个人既想上前帮忙又不敢轻易下去,在楼梯口犹豫不决。
雷利风一棒撂倒了最近的人后,又扫中了另一个人的膝盖骨。
在楼梯口三人犹豫不决时,林思雨和蔡亮通过电梯来到了楼上。因为过分紧张,三个人无视了电梯的提示音。
林思雨鼓起勇气对准其中一个人的后背一脚踹下去。
剩下两人想反击,结果被蔡亮拦下,直接扭断了胳膊。
在两面包夹芝士的形式下,楼上的五人小队被他们捆绑起来。
他们的徽章被雷利风扯下,其中四枚都被他徒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