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
齐枝一抬头就看见宋云鹤拿着一摞纸站在告示牌前和她打招呼。
齐枝飞奔过去，“学姐！”
“学姐你在干嘛?”告示牌上巨大的彩色运动会宣传海报上贴满了各种颜色的彩纸，齐枝仔细一瞧，都是“寻找队友”的求助贴。
“学姐你还需要找队友吗?队友不应该都排着队来找你吗?”宋云鹤的排名没跌出过百人榜的前十，她竟然要用这种办法找队友。
“我人缘不太好。”宋云鹤温柔地说出了完全不应该从她嘴里说出的话。
齐枝沉默，她记得学姐的亲生父亲姓谢，他和宋知秋离婚了，是因为这样吗?
“说明那些人眼瞎。”齐枝说，“学姐你超级好，他们没品，别理他们。”
宋云鹤揉揉齐枝的头，笑盈盈地回答，“嗯。”
“我帮你贴，学姐。”齐枝自告奋勇地从宋云鹤手里拿了一半传单，“你一般都贴在哪里?”
“一起贴吧。”宋云鹤说。
两个女孩顶着太阳，沿着校园的水泥路将传单贴在了每一张运动会的宣传海报上。
“学姐，你要不要看看他们贴的传单，有没有你感兴趣的。”
“他们都不行。”
“他们太菜了是吧?”
“噗嗤。”宋云鹤没忍住。
在运动会海报上贴传单这种“不道德行为”意味着贴传单的人对自己很自信。这种自信有的来自于实力，有的来自于家庭，更多的是二者兼有。
得益于谢知歧的“善意提醒”，传单上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的主人们都不敢和她组队。
每年组队，对她来说都是一道坎。
和她组过队的人不管最终成绩如何，第二年都不会再和她组队了。
“学姐，你知道‘生命金属’吗?”
宋云鹤贴传单的手指一顿，“你看过我妈妈的论文?”
“嗯，我觉得是很厉害的设想，但是怎么也查不到其他资料了。”
“因为这项研究被叫停了。”
“为什么?”
宋云鹤沉默。
“抱歉，学姐，我不问了。”
宋云鹤深思熟虑后说，“学妹，我家的猫会后空翻。”
“啊?”
“周末要不要来我家看看?”
“好！”
“枝枝，你想养猫吗?”齐枝专注地查询应该给猫买什么粮食比较好，完全忽略了身后的余袅袅。
“不是，我周末去学姐家拜访，想给她家的猫带点吃的。”
齐枝一直不受小动物欢迎，她和猫在一起时，她的状态更像一只猫。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不错。”余袅袅在家的时候养过猫。
“嗯嗯。”
“你想和宋学姐组队吗?”余袅袅问。
“没有。”宋云鹤太强了，她不想拖学姐的后腿，她值得更好的队友，“对了，袅袅，我今天看海选细则，你不满足报名海选的条件。”
6213号系统默默叹气，这条规则在前几个轮次中没有出现，偏巧这个轮次的余袅袅学习奇差无比，竟然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看到了，哎，枝枝你只能自己努力了。”余袅袅拍拍齐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余袅袅的话语里没有遗憾，反倒是幸灾乐祸，看起来，她没想参加海选。
周末，齐枝拎着猫粮和小零食上门，开门的宋云鹤穿着印着小熊图案的家居服，睡眼惺忪。
“抱歉学姐，我来得太早了。”
“没有，是我昨天打扫房间睡得有些晚。”
“喝牛奶吗?”宋云鹤递过一杯草莓牛奶。
齐枝看着躲在宋云鹤腿后面探头探脑的小狸花很紧张。
“学妹，你怎么好像比薯片还紧张呢?”宋云鹤抱起薯片尝试将它放在齐枝腿上，“它叫薯片。”
可惜刚一松手，薯片就跳下沙发一溜烟跑了。
“学姐爱吃薯片吗?”
“是我妈妈爱吃。”
“这是关于生命金属的资料。”宋云鹤昨晚一直在找这些资料，最后从宋知秋床底下最里面的纸箱子里翻了出来。
纸质的资料早已泛黄，自从这项研究被禁止后，它们无人问津。
“这些资料你只能在这里看，不能使用任何设备记录。”保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宋云鹤存了一点私心。
“有什么想吃的吗?”宋云鹤弯下腰问。
齐枝看向窗外，天色已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