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前既忘了关厨房拉门,又没有开抽油烟机, 导致烟气飘得满屋子都是。
至于锅里的菜,早成了黑炭。
燕回连忙关火打开烟机,推开厨房窗户并嘱咐燕声:“声声,去把客厅窗户打开。”
“好。”
在穿堂风和抽油烟机共同努力下,烟气很快消散,燕回看着锅里的黑炭抿抿唇,反手解下围裙。
“声声,今天中午吃麦当当好吗?爸爸叫外卖。”
“好耶!”燕声欢呼一声,眼睛亮晶晶地跟着燕回走到沙发坐下,“我要吃薯条和鸡腿堡!”
“好,薯条,鸡腿堡……”燕回给儿子点好餐,看了一圈却没找到自己想吃的,干脆放弃直接付款。
放下手机,他看着燕声玩了把游戏,直到孩子又打了个喷嚏才意识到温度太低,连忙又起身去关窗。
关好窗户和厨房门,燕回将电暖器拎到沙发旁,又抬手摸摸燕声额头,满心懊恼地冲了包感冒冲剂权当预防。
看着儿子喝下淡棕色液体,燕回算是得到点心理安慰,边洗杯子边自我唾弃。
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患得患失的像什么话!
事已至此,端看结果就好,好赖也就最后一次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燕回却始终没什么胃口。
燕声出门玩之后,他玩了会游戏,又看了部不知所谓的电影,整个人心不在焉又坐立难安。
随着时间渐渐逼近下午三点,他那点忐忑升级为惶恐,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是盯着手机发呆。
忽然,铃声响起,手机屏幕上弹出白少禹三个大字。
燕回瞬间睁大眼睛。
确定还有五分钟才到三点,他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年会还没开始,少禹怎么就打电话了?
难道……
心脏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脆弱的神经,燕回闭了闭眼睛,按下接听键。
“喂……”
“喂,燕回,你老公看起来想从四月庄走到高速,你说我这顺风车是让他搭,还是搭,还是搭呢?”
燕回怔愣数秒,忽地笑了。
“看你……搭也行…不搭……也可以……”
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了粉蓝睡衣上,晕染开指甲盖那么小的一片深蓝。
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似乎都凝聚其中,然后终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蒸发、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