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一样,几乎同时回过身去。
“老大,小心。”一劫匪惊叫出声。
只见夜色之中,一柄泛着银白冷光的匕首,直直朝马背上的黑衣大汉而去。
那劫匪不说还好,他一说,马上黑衣大汉下意识扭过身去,这下子,匕首正中这人胸口!
哐当一声,黑衣大汉重重砸落在地,惊起一片尘土。
“老大!”
地上三劫匪忙上前查看黑衣大汉的伤势,这时,三人口中的“老大”,已经气息奄奄,说不出话来了。
谢濯光的匕首击得很准,正中心脉!
三劫匪面露伤怀,一人扶着黑衣大汉,另外两人握住手中兵器,三人皆一脸凶狠看向来人方向。
谢濯光驾马而来,看到的就是几人这般虎视眈眈,眼露凶光盯着他看的场面。
他轻飘飘扫了这几人一眼,目光随即牢牢粘在虞明窈身上。
她没事,没事就好。
见虞明窈只是面容狼狈,目光仍亮若星辰,谢濯光微不可闻松了口气,下一息,他背脊挺立,身若修竹,面上恢复往日波澜不惊。
“哪来的黄毛小子,竟然敢多管闲事?”
先前意欲摸虞明窈脸的黑衣劫匪,面露凶光起身,另外两人,跟在他左右两侧,亦搭话道。
“要么滚,要么把命留这。”
谢濯光不疾不徐,淡淡扔下几字,如同平地惊雷。
话音一落,三劫匪跟听到天大笑话一样,纷纷面露嘲意,其中一人更是笑得直不起身。
笑完,狠厉重新回到三人面上。
“兄弟们,杀了这个小白脸,为老大报仇!”
几人拾刀欲围攻,谢濯光冷情至极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今胆敢多动一根毫毛,我能保证,尔等九族,皆无葬身之地。”
寒风中,他立于马上,衣袂飘飘。
谢濯光唬人的时候,架势十足,是真挺能唬人 的。
这三劫匪,本就是讨江湖的混子,在江湖上过活的人,最能看人脸色。
一见他口气这么大,语气中又满是笃定,先前带头嘲笑他的劫匪,此时不免也露了些怯意。
但怯归怯,气势不能输,那劫匪强撑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凭什么叫我们弟兄信你?”
“你们可以不信,”谢濯光眼神如看死人般,“镇西将军府,唯有一子息,你今日若敢伤我,明日大军便会压境。我身后护卫,离这不过数丈。你们现在逃,还来得及。”
“否则钱财性命,皆如烟云。”
他这话一出,三劫匪立马怂了,其中一劫匪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同伙,他竖起耳朵:“老六,你听,老三那边是不是没动静了?”
另外两人听了这话,皆侧身倾听,结果果真如那人所言,他们来时的方向,一点动静也无。
不好!
其中一人意识到不对,立马夺马就逃。
另外两人踟蹰不定,目光在先前受创的黑衣大汉上游离,奈何黑衣大汉,眼皮都已阖上,怕是命休矣!
两人对视一眼,一咬牙夺过马,也跑了。
一时间,偌大一方天地,只余虞明窈、谢濯光两人。
先前情形危急,谢濯光心中丝毫不慌,可当这地只余他俩时,他却一时间,神智游离。
不知道说甚,也不知做甚。
最终,他木着一张脸,站至虞明窈跟前。
一人站,一人俯身撑地。
死寂如墨一般,一点点晕开来。
虞明窈眨巴两下眼皮,忽然觉得眼皮好重,似是被浆糊糊住了一般。
不敢奢想的人,以一种近乎神迹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救她于水火。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旁的人,偏要是他?
她垂下眸,视线落在下方两三寸。
随即,晶莹的水滴,一点点落下。
谢濯光仍立那,像一棵孤独的树,竭力伸展枝条,为底下的小草野花挡雨遮风。
他望着半晌不语的她,鼻头酸涩,许久,才憋出一句:“程青去了。”
程青去了,去做什么?
程青去了,又是听的谁的指派?
虞明窈本就模糊的视线,在望到面前似曾相似的青色皂靴时,更加止不住了。
这人若是个无心无情之人该多好,她可以彻彻底底抛下,安生回苏州过她的小日子。
偏他情深又不肯承认,明明想护人,又伤透她的心。
虞明窈喉结处上下滑动,她将上涌到咽喉处的酸涩,一点点咽下。
“你来这……是干什么?”
说这话时,她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