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由来的风气使然。
而门下众弟子最爱的便是投壶和射箭。
观场中离得甚远的双耳壶,魏舒月嘴角微微扬笑。
“师姐,你给他们露一手叫他们好好看看。”董蓁蓁一面忿忿不平地说着,一面将三支箭矢塞到了魏舒月手里。
“玩这个我手生。”魏舒月直言。
“别呀师姐,我还等着你给我们扳回一局呢!”董蓁蓁在她耳边急得直嚷嚷。
“对呀对呀!”
女弟子个个附和着。
“那我试试。”魏舒月笑笑,眼里掠过一抹促狭之色。
她不过是丑话说在前头罢了,真要投壶必会全力以赴。
众人还未从一片喧闹声回过神来,魏舒月已然连续掷出三支箭矢。
高彦鸣震惊地眨了眨眼,犹似不敢相信魏舒月看似随手掷出的三支箭矢,两箭贯耳,一支居然斜倚在了壶口处。
“好!”
围观人群里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师姐你太厉害了!”董蓁蓁兴奋地抱住了她。
魏舒月险些让她的热情扑倒,忙伸手扶住她。
回到门里这几日,她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话,被夸的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师姐,这个你得教我,绝不能藏私。”高彦鸣也过来拉她。
“你先把功夫练好再说。”
旁观的苏雨寒默默地看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再没有像往日一样去管制他们。
热闹了一阵,魏舒月又回到她身边与她说话。
一杯一杯酒接连下肚,苏雨寒也有些顶不住。
“师姐,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人假死的药物?”
鼻尖处荡漾着浓烈的酒香,耳畔是魏舒月低柔婉转的声音,轻轻的,浅浅的,悬着的心神微微有些迷醉。
忽的,魏舒月一头栽进她怀里。
“阿月醉了…”苏雨寒得意地笑了。
她这一撞,苏雨寒意识回笼了少许,忆起魏舒月方才说的话,她凝眉沉思,记忆中似乎有人提过一嘴这种假死药,只可惜脑海中一片混沌,怎么也想不起来。
日月斗转,转瞬天际露白。
天光熹微,魏舒月悠悠转醒,轻抚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微微蹙眉。
“醒了?“
苏雨寒的声音乍然入耳,魏舒月心跳快了一拍 ,随即笑了。
“师姐…”尾音谄媚,听得苏雨寒心头一软。
她捧着醒酒汤上前,将汤碗搁置在床头的矮几上,随后坐到了床沿。
“我想起来昨夜你跟说的话了。”苏雨寒笑盈盈地看着她。
“什么话?”魏舒月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像极了迷糊可爱的麋鹿。
“先起来洗漱,我再告诉你。”
什么话需要这样神秘?魏舒月失笑。
等她洗漱好了,苏雨寒亲自给她梳头。
“昨夜你问我有没有可以假死的药…”苏雨寒缓缓开口。
闻言,魏舒月心头狂跳不止。
“师姐…”她一把按住苏雨寒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有吗?”看似平静的两个字实则承载了多少期待。
苏雨寒凝眉沉思,就在魏舒月满心期待中开了口:“我曾听虞师叔提起过。”
“虞师叔?”听到这三个字,魏舒月心凉了半截。
虞白芷那样厌恶她,哪怕她苦苦哀求,虞白芷也不一定会心软告诉她。
可她既已得知此事,若不去试一试,她岂会甘心?
“我去找她。”
话音刚落,她人已起身翩然离去。
“阿月!”
苏雨寒连梳子都没来得及放好,急忙追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后赶到了虞白芷住的左麒院。
“哟!什么风把我们大齐太子妃给吹来了。”
阴阳怪气的腔调正是出自悠哉悠哉躺在海棠树下的美人榻上的虞白芷。
“见过师叔。”魏舒月和苏雨寒一齐上前行礼。
虞白芷斜睨了苏雨寒一眼,冷声道:“你出去!”
苏雨寒面上一僵,门里除了师尊这一代人,就属她的资历最深,许多年不曾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了,忽听虞白芷这样呵斥,她一时还真有些不习惯。
她嘴唇嗫嚅了下,不知如何开口。
“师姐你先去忙罢,不用陪着我了。”魏舒月捏了捏她手掌安抚她。
“好,那你等会儿记得喝醒酒汤,免得头又该疼了。”她关切一句,遂告辞离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找我何事?”虞白芷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