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办差了,这四弟五弟都还在念书呢。”
“三弟大这么多,又有您这个侧福晋做额娘本就是赢面极大的。只要好好地不犯错,阿玛自然会高看一分。但您却偏偏要主动提出来,须知阿玛如今正是春秋鼎盛之时,您提出这样的事情,只会让阿玛觉得咱们院中在算计他。反倒是让阿玛看低了些三弟,想必这几日三弟在前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李侧福晋听着女儿的话,脸色一点一点灰暗了下来。
这个女儿自幼便极为聪慧,李侧福晋知道女儿要比自己聪慧不少的,往日里也多是要和女儿商量后再行事。可这件事毕竟不适合与女儿说,况且女儿这两月间在备嫁本就繁忙,便没想着与女儿商量。
这一下子就出了大差错。
怀恪看着自家额娘暗淡下去的脸色,有些不忍:“额娘放宽心,过几日便是四弟的抓周了,到时候您定是要出去迎客的,阿玛必然不会多关您。只一点您一定要记住,日后对世子之位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要提。”
“额娘知道了。”李侧福晋讷讷答道,她最重要的是这一双儿女,如今自己做了错事可能要影响弘时已经让她极度惭愧了。
四爷在东侧院拂袖而去的事情立刻便在后院传开了,李侧福晋一贯得宠,这么 多年来从未失宠过。像这样被下面子的事情,还是头一回发生,甚至爷都没有顾及二格格和三阿哥。
钮祜禄格格和耿执羽也惊呆了,她们已经做好了这几日要被李侧福晋找麻烦的准备了。心中已经起了防备,但没想到李侧福晋竟然直接将自己折腾到禁足了。
虽说不久后就是弘历的抓周宴了,这禁足时间必然不会很长,但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李侧福晋头一回被罚。
李侧福晋被禁足后,钮祜禄格格便松了口气。这几日刚好福晋也叫了她去帮忙办抓周宴,便将弘历整日里放到了泗水院中。
于是弘昼小朋友便收获了一个白日小伙伴,马上要一岁的弘历小同学。
弘历已经在慢慢学走路了,耿执羽便干脆收拾出了一间屋子,里头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将高些地带着棱角的家具都搬走。只留下些矮矮的,边边角角都用厚棉布包了的家具。
将弘历和弘昼都放了进去,一个学走路,一个在地毯上爬来爬去。她则在一旁自己或描描花样子,或和侍女们摆弄着些东西,一边看着两个小孩子。
弘昼在地上爬得不亦乐乎,前世的时候听说小孩子在幼年时多爬爬是有好处的。而且不能太早走路,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谣言,但他也不急着直立行走,被抱来抱去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
而弘历在奶嬷嬷扶着走了一会儿也累了,趴在地上也爬了起来。见弟弟爬得飞快,便上前追赶弟弟,想要比弟弟爬得更快些。
弘昼觉得自己累了之后便原地停了下来,趴在地毯上休息一下。但马上,便感受到了身后有人在拽自己的腿。
能在这里拽自己腿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弘昼使劲儿拔了一下自己的腿,没拔动,仰头嚷嚷道:“额凉……四哥……”
听到在喊自己,耿执羽才微微抬头看了看两个孩子,见到这一幕便笑出声来:“娑鸣你快瞧瞧,哈哈哈哈,这小五喊额娘的时候喊不对,但喊他四哥的时候倒是挺清楚的。”
娑鸣停下了正在绣花的手,往那边瞥了一眼,笑意在眼中流转:“五阿哥和四阿哥亲近呢,兄弟之间亲近些才好。如今年岁小了亲近些,日后大了便知道兄友弟恭了。”
两位阿哥的奶嬷嬷见格格没有要管的意思,便也不上前去将两位阿哥分开了。而是纷纷带着笑意看着这一幕,小孩子这个时候最好玩了。
叫了半天,见额娘不搭理自己。或许是因为变小了的缘故,弘昼也觉得自己幼稚了许多,当即放声号啕了起来:“呜呜呜呜……额凉……”
听到弟弟的哭声,弘历迷茫地抬起了脑袋,放开了自己抱着的那条腿。往前爬了两下,到了弘昼面前,见弘昼埋着脑袋呜呜咽咽的样子伸出手拍在他的脑袋上。
“乖,不哭。”
这学着钮祜禄格格往日哄他的样子哄弟弟的模样让旁边围观的人更笑出了声来,弘昼哭了两下也觉得没面子,在嬷嬷将脸上的泪珠擦去之后便也不哭了。
这让刚走进来的四爷,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