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聘礼名单,霍夫人吓得嘴巴都有些不利索了。
“仲祺,你……这……几个意思?”
“母亲,这些是聘礼名单,儿子要娶一姑娘进门,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
在听完儿子的话后,她这个做母亲的久久难以压下心中的惊讶,半天才说道:“你这孩子,成婚怎能如此的草率?怎么能委屈了人家姑娘,你们这是私定终身!你没欺负人家吧!”
“事出有因,她这样跟着我委屈了她,我想先下聘,然后再将她风风光光的娶进门!母亲,她并不是你所想的名门闺秀,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我要她,不管你和父亲同不同意,我都要娶她!”
“母亲不在乎那姑娘的身世,只要她能安安心心的和你过日子,娘就心满意足了!”
陆夫人将聘礼单子交给了管家,让管家按单子上的东西去准备。
“仲祺,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中可有亲人在世?要不找个时间,我和你父亲去拜访一下她家父母,双方父母总是要见上一面的!”
“她姓陆,安宁是她的名字,她父亲早逝,母亲身体不好,您和父亲暂时先不要过去打扰她,只要她愿意,我便会领她来见你们。”
“仲祺,你以前的那些风流韵事母亲不管,但母亲问你,你这次是真心的吗?你若是玩玩,那就放过那姑娘,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经不起你这般的折腾!”
“母亲,以前都是儿子不懂事,辜负了很多人,现在儿子只想和安宁过一段安稳的日子,她以前的日子过得苦,我怎么忍心去伤害辜负她?我把安宁放在了心里,人的心就那么大点,装一个就够了,再多也装不下!”
霍仲祺准备了婚书,那婚书上的字是金线绣制而成的,在下方名字那栏,他用正楷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它年瓜瓞绵绵,而昌而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他在书房看着他早已准备好的婚书,此时的他脸上不再有笑意,而是变成了无法言说的冷漠。
夜凉如水,霍仲祺起身拿起了婚书,穿上军装便走了出去。
清凉的月色打在霍仲祺的身上,孤寂又难受!他知道这个时候陆安宁已经睡下了!
他将婚书放在了衣兜里,找了个好下手的地方一跃从她家翻了过去。
霍仲祺知道陆安宁的房间 ,轻轻一跃,便从窗户上跳进了房间。
陆安宁睡觉时,只要听到一点响动,便就很难再入睡。她掀开被子起身,还未喊出声,便被霍仲祺捂住了嘴巴,“安宁,是我!”
她听出是霍仲祺的声音,便点了点头,霍仲祺起身点燃了煤油灯,昏暗的房间里,灯光一闪一闪的。
“仲祺,你怎么从窗户里翻进来了?”
“这么晚了!怕打扰岳母休息,便跳窗来见你了。”他的眼睛很亮,眼神炙热如火,他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婚书,陆安宁打开婚书,上面新郎那一栏他已签好了名字。
“安宁,本来想等明天再拿给你,可我等不了了!所以,我现在翻窗户过来找你了!”他认真地看着陆安宁,接着又说道:“你现在还有考虑的机会,如果这婚书一签,你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她这里没有笔,陆安宁毫不犹豫的去柜子里找来了她上学时用过的钢笔,一笔一划在婚书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恭喜霍先生娶到了陆女士!”
“也恭喜陆女士找到了她的霍先生!”
月色暗沉如深渊里的黑潭,找不到底,她就站在霍仲祺的面前,眉眼如画,他控制不住的向陆安宁索吻,青涩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霍仲祺的吻。
她试图推开他,可她的双手软弱到连她自己都提不起来,她能感受到霍仲祺情到深处,已无法自拔!
霍仲祺伸手将她的脸蛋捧在手心,他的手指有厚厚的茧子,让她有些轻微的不舒服,他小心翼翼的吻在了陆安宁的额头上,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安宁,你若不愿意,没人勉强的了你!”
陆安宁低下了头,借着微弱的烛火,她的脸上一片通红,“我没有不愿意,婚书已签,我已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在这少有的时间里,他们坐在一起仰望着漆黑的月色,什么也没想,只是彼此依靠的彼此,彼此温暖着彼此!
沈文辰醒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红晕,他的身边只有沈母在陪着,他第一反应不是起身,而是问程愫子在哪?沈母怕刺激到他,便告诉他愫之回家了!她父母突然生了急病,愫之担心便回去了!
“母亲,我昏睡了几日?”他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你睡了六天,母亲快担心死了!”沈母扶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