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嗤笑一声,当然,这股因为从事职业遭受贬低产生的怒气不是针对明显被拿来造神的工藤本人,而是那群为了销量什么都敢乱写的无良媒体。
“说得虽然夸张,但那孩子真的非常有能力,天赐般洞察真相的敏锐直觉和聪慧头脑,即使是还不成熟的现在都可称璀璨,未来想必更加不可限量。”
曾经数次和其接触的伊达航如是感叹着。
“能让班长有这么高的评价,看来还真是很了不起的孩子。”
降谷零饶有兴致地眨眨眼,深爱的祖国能够孕育如此年少有为的天才,他也感到与有荣焉。
“了不起归了不起,叫人头疼也是真的。”
顺手拿了根牙签叼在嘴里的伊达航哭笑不得,“鬼冢教官当初看我们的心情,我总算是有所体会了——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偷偷盯梢我。”
“盯梢?”
景光和零同时一惊,对于已经逐步接触组织相关事内幕的伊达航,任何可疑的窥探都代表着意外和凶险。
“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前阵子公·安那边不是开始对当初我和松田调查的那些地下交易场所进行清理收网,我想趁这个机会从那些相关人员手上探听有关炸·弹·犯的消息……”说起正事的伊达航表情严肃,“大楼,摩天轮,医院,布置的当量相当大,只要有记录或者人员的印象,都是好线索,估计是想事情的时候太投入,当我发现后面有条小尾巴的时候,也不知他跟了我多久。”
“他知道你的身份。”
以伊达航的工作岗位,绝对和那位名侦探少年打过交道,降谷零忍不住露出半月眼,“跟踪一名在职刑警,就一点都不怕遇上危险吗?”
“你的话可真耳熟,把那小子揪出来的时候,我也是这么问的。”
伊达航无奈摊手,“结果他大喇喇地和我说,是不是在调查什么旧案,他可以搭一把手。”
面容俊美的高中生嘴角带笑,眼神明亮,坦然自若地和他对视,“我在早上见过高木警官,他说伊达警官你今天申请调休。不在工作时间,却拿着手册,在咖啡店里和好几波年龄身份不同的人接触,甚至里面明显有曾经坐过牢的案·犯,”将自己的推论不疾不徐道来的少年最终一锤定音,“如果我想的没错,你正在调查的,应该是和你有着很深关联,发生却并未告破,范围波及相当广泛的悬案,对吗?”
“虽然大概知道他是怎么得出结论的,”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轻抚下巴,“果然很厉害。”
“结果呢,班长,你有告诉他吗?”
降谷零也很好奇。
“没有。”
伊达航的回复斩钉截铁。
「大人们还没死光呢,哪里轮得到一个孩子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早就知道班长会如何应对的松田瞥见一旁萩原抖动的身子,危险地拉长语气,「你在想什么,hagi?」
「……哪有,研二君什么都没想。」
他能实说是被幼驯染老气横秋的“长辈”姿态逗笑了吗?
开玩笑,就算只是一个团子,小阵平动起手来也是不含糊的,他何必找揍。
“一是我见的多是三教九流,行走在灰色地带的社会边缘人物,他这个年龄不适合多接触;二来那炸·弹·犯对警·方有着极强烈的恶意,一旦知晓作为普通市民的侦探都被牵扯其中,扭曲心理作祟下又会闹出什么变故,我没办法保证。”
年少多是气盛,顾盼飞扬间,自诩一切尽在掌握,伊达航也从同样的年龄走过,甚至他的警·校生涯还因为四位好友过得更加放肆不羁,惊心动魄,所以他并不反感工藤新一的所作所为,对他的明天更是饱含期待。
不过在他还没长成的当下,该由成人完成的使命,暂时不需假于人手。
既然伊达航提及话头,之后的讨论重点不知不觉就转移到在场三,也可以说五人心底的同一根刺上。
听着小诸伏他们缜密清晰的推理分析,了解内容最少的萩原一开始还有些跟不上节奏。
「小阵平……」
他自然不会忽略对话中一次次被提及的“松田的调查”。
对于自己离世后那段时间的经历,小阵平很少同他提及,甚至连他的·死因都是自己软磨硬泡许久才一点点拼凑出来的。
翔实细致的信息链条,不是一朝一夕,随随便便就可以搭建汇聚的,收集者为此付出多少心血,熬过多少不眠之夜,显而易见。
「干什么,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怪恶心的」
四年雷打不变的黑色西装,发着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短信,大海捞针般探究一切可疑的信息,离开爆·处·组调入搜查一课,都是松田阵平发自本心的抉择,即使是死亡的终局也不曾令他后悔。
可真要让另一个当事人知晓这些事,他又觉得浑身不舒坦,莫名觉得自己矫情(?)得很。
「研二君又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