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夫人的兄长是楚老爷,她自是知晓楚老爷与叶老爷之间的恩怨,可她又阻止不了自己的儿子石尤风迎娶叶老爷的女儿,如今亲已结成,她改变不了,但她也不会让朝颜好过。m.pantays.com
第二日请安奉茶时便给朝颜难堪,一会儿嫌茶太烫,待朝颜添加了凉水后又嫌太凉,最后更是假装不小心将开水倒在朝颜手上,还出言侮辱她是灾星,一出生就克死了母亲,遇到她就没好事,警告她离自己儿子远点,不要以为嫁进了石府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识相的赶紧滚。
临走时石夫人的婢女灵儿还警告她今日之事不许告诉公子,否则有她好果子吃,最后还不忘凶巴巴的来一句滚。
这种屈辱朝颜早就习惯了,只是她手上的伤还是被石尤风发现了,他问朝颜谁做的?朝颜谎称是自己不小心烫伤的。石尤风自然看出她在撒谎,但他没有拆穿,而是去给她拿了烫伤药膏,还亲自帮她涂药,这是朝颜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关心。
石尤风去找石夫人质问,自从他脚伤之后全府人都怕他,就连石老爷他也不放在眼里,俨然有种我行我素的做派。石夫人吓坏了,不过她还是坚持说是朝颜奉茶时不小心烫伤的与自己无关,没想到石尤风直接一掌击碎了石夫人屋内的茶壶,警告她以后谁要是胆敢欺负他夫人,这就是下场。
自那之后即便石夫人再怎么讨厌朝颜也只能言语欺辱她罢了。
在石府待了两年,这两年日子虽平平淡淡却也知足,不再是那种在酷暑难耐的夏日里还被蚊虫扰得无法入眠,也不再是那种在寒冷冬日里被冻得瑟瑟发抖,有人嘘寒问暖的日子真的很温暖。石尤风对别人冷酷无情,却待她很好,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也给了她梦寐以求的尊严与温暖。这两年石尤风也很少发脾气了,自从脚伤之后他便性情暴躁,对生活失去了热情,终日郁郁寡欢的,朝颜的到来就像一束光温暖了他的心。
只是好景不长,朝颜恶疾复发,她去看了城里那些有名气的太夫,只是所有的太夫都告诉她同样的结果,她这恶疾日积月累已经渗透五脏六腑,怕是时日无多。
近日朝颜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一日,正巧恶疾发作,她不想石尤风看到自己那副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自己死在石府,让石尤风愧疚,于是假意对他发脾气,想让他与自己和离。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朝颜甩开石尤风的手,大声说道:“我受够了,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我很讨厌你,每日面对你这张脸我就觉得恶心,你放我走吧,我求你给我和离书让我走吧。”
石尤风被她这番话气到了,怒斥道:“叶朝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说我讨厌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你要娶的人,你要娶的人是叶府千金叶潇潇,不是我。”
“叶朝颜你是猪脑子吗?要我说几遍你才肯相信我要娶的人是你,是你叶朝颜不是什么叶潇潇,自从第一眼见你画像我就喜欢你了。”石尤风从怀里取出画像。
朝颜一把抢过画像无情的撕碎了,大喊一声“够了。”
“你今日为何这般反常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父亲?还是母亲?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
“没人欺负我,也没人威胁我,是我不喜欢你,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了,你放我走吧,我求你了,放我走吧。”
看着朝颜苦苦哀求的样子石尤风很是心疼,可叫他如何放手,他不知道失去朝颜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过得很开心,因为有你在,哪怕是睡冰冷的地上我也能安然入睡,你一个小小的微笑,我就能开心一整日。”
朝颜回忆起了她刚入石府的时候石尤风每晚都做噩梦,但只要一抓住自己的手他就能平静下来,突然她嘴角流血了,朝颜立马转过身去,擦拭掉嘴角的血,身体变得很虚弱,她不能让石尤风看到,于是她又心狠起来。
“别再说了,其实我早就心有所属,我以为我能忘记,可是我错了,即便再过去十年,二十年我还是忘不了他。”朝颜心里这样说他应该会放自己走了吧,毕竟没有哪个男子能受得住自己的夫人心中有别人。
这话深深的伤了石尤风,他抓住朝颜的双臂将她转过来,很伤心的问她“你说你早就心有所属,你忘不了他,那我呢?这些日子我们又算什么?你待在我身边明明是那么快乐,你告诉我,可否对我动过心?哪怕是一刻?”
朝颜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说:“没有。”
石尤风放开了双手,悲伤的说:“好,我答应你,我石尤风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答应,今日天时已晚,和离书我明早给你。”说完他便走出屋,连屋门都不关。
朝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流泪了,其实她心里很难过,跟石尤风相处的两年,她虽未曾对他动心,但每日都过得开心,只是自己时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