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您能来赴宴。至于誉王殿下,“祁连玉面露难色:”臣不过在之前有一日下朝时,闲谈顺嘴提了句小女及笄的事,哪想他今日——“
“祁连钰,”卫瑾延打断:“你邀请谁是你的家事,孤管不了,只是有时在做选择的时候,一旦失算….“
“殿下放心,”祁连钰再次伏地扣了下去:“老臣心里清楚,绝不会让殿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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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沈芝月已经在丽正殿后面的木屋外呆了大半天了。
“快,铁大人,把树枝捡回来就奖励你小肉干吃!“
沈芝月高高抛出一根磨得光滑的树枝,手里拿着她刚做好的秘制肉干在铁衣眼前晃,香气四溢。
别看铁衣外表看着是只凶神恶煞的猎犬,但在面对美食诱惑时,还是忍不住流唾沫星子,一点霸气凶狠的气势都没有,反倒憨里憨气的,沈芝月喜欢地不得了。
陪沈芝月玩了一下午,铁衣早就不想再理沈芝月这些无聊的小把戏,但奈何嘴馋,不得不耐着性子走过去将树枝叼回来,为了表示不满,还一连吠了好几声。
沈芝月现在根本不怕铁衣那身臭脾气,蹲下身子把肉干喂到铁衣嘴边,欢欢喜喜地撸起狗头:
“铁大人,你还是嘴馋流口水的样子最可爱,别动不动就吠啊嚎的,真吓到我你今后可就没有秘制小肉干吃了!”
铁衣吃得津津有味,没搭理沈芝月,沈芝月也不气馁,继续自说自话:
“铁大人你慢慢吃,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回庑房了,要是被殿下发现我和你一起,“说到这,沈芝月叹了口气:”你倒是没事,遭殃的可是我!”
她今日听宫人提起过,太子殿下不喜外人接近铁衣,虽说她和铁衣大多数时候是和谐相处,但省得生出事端,还是不让太子知道最为妥当。
抄小路回到庑房,沈芝月径直去打水洗了把脸,脸上涂了一下午的药膏,到这会儿已经有些闷了。
睁眼时视线对上水中映出的自己,她眨了眨眸子,而后又侧了侧脸,一个角度看完又换另一个角度。
忽地,沈芝月噗嗤出声,笑得龇牙咧嘴。
上午她刚过敏时没仔细看自己究竟是何模样,这会儿一看,那是一个又红又肿,又丑又滑稽,难怪卫瑾延看她的目光那般嫌弃。
想必这会儿比刚开始还严重了几分,那种烧灼感在她此刻独自安静下来后无限放大,待她将脸上的水擦干,又重新涂上太医开的药膏后,那股烧灼感才逐渐退了下去。
沈芝月又想起太医临走前还叮嘱过她最好呆在庑房静养,不宜出去再受刺激。
可她不是个静得下来的性子,哪甘心就这样在庑房荒废了这大好的日子,她是过敏,又不是断手断脚,何况已经涂了一层厚厚的膏药,清凉清凉的,想着也没什么大事,是以等太医一走远,她便悄悄溜了出去。
出去一会儿不打紧,但好巧不巧,恰好被她撞见出来遛弯的铁衣,还好巧不巧地一起玩了起来……
她现在这脸,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若再不好好静养些日子,会不会留下印子可就难说了。
可要是她告假修养,干不了活的话……
卫瑾延走前警告她的话仍在耳边回响,沈芝月方才还笑得灿烂的脸瞬时垮了下来,天仿佛在下一秒便要彻底崩塌。
砰砰!
正在沈芝月愁得团团转时,房门被敲响,是常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芝月,殿下吩咐你去丽正殿伺候。“
常禄的声音对于沈芝月来说就堪比那催命符,太子竟然此刻传唤她!
她方才还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死了。
沈芝月在屋里踌躇了半晌,常禄见没人应,又敲了几下门,沈芝月实在没地儿躲,这才应声出去,向常禄福了福身子:
“奴婢见过公公,劳烦公公走一遭了,以后您派人来传唤奴婢一声就行了。”
常禄原本背对着沈芝月,他轻哼一声,对她的恭维表示唾弃,直到他转过身来,这才注意到沈芝月脸上佩戴了层轻纱,恰好遮住了她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和并未过敏的光洁额头。
微风一拂,轻纱盈盈飘起,朦胧中还泛着琉璃光泽。
就,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情。
常禄瞬时警铃大响,以为沈芝月终于按耐不住歪心思要出手了,是以一路上,言语间句句都是敲打和警醒。
常禄走在前面,沈芝月跟在后面,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样的场景之前已经有过一次,那还是她第一次被唤去值夜那晚,常禄也在路上和她说了一堆同样的她不懂的话。
和上次一样,既然听不懂,多说无益,越说越错,是以沈芝月直接用上她那套绝不出错的路子,语气极其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