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站在一个战线的盟友吧。
而这头的褚拭雪慵懒躺在摇椅上,瞥眼刚飞下来的都蒙,带着些笑意:“她说什么了吗?”
“…啊?我没见到宁姑娘,她好像还没回来,不过没事,我交代她那个叫红螺的贴身婢女了……”都蒙挠挠头,傻笑一下。
没想到褚拭雪眉头一皱,“嘶”了一声:“你怎么不等她亲自看看就回来了,被别人告诉和自己亲眼看到,那能一样吗?”
“怎么,您是想知道宁姑娘有多么惊喜吗?”
“……蠢材,本都督懒得理你。”褚拭雪沉默了一下,直到看到都蒙带着点戏谑的眼神,又转过身子不再言语。
都蒙见状耸耸肩,反正明日又要见到了,他这次就不在中间传话不行吗。
第二日,宁菘蓝按照计划向燕谨之他们辞行。
“老老实实在东宫待着不行吗,非要去看什么先生?”燕谨之有些不满。
宁菘蓝怀中抱着古琴,不卑不亢:“我已许久未见先生了,且近来疏于练习,琴技有些生疏,要再与先生多学习一些。”
“那嫚儿怎么……”
“正是因为嫚儿没有姐姐这样的严于律己,才总是难以精进吧。”沈嫚儿打断了燕谨之的话,又劝到,“殿下,这是我们学艺之人的坚守,您就让姐姐去吧。”
燕谨之一皱眉,他将手从沈嫚儿手中强行抽离,看着宁菘蓝:“毋虞,本太子从小发誓会爱护你,让你开心,如果你坚持要去,那本太子不会阻拦。但你可想好了……”
不等燕谨之将话说完,宁菘蓝立刻福了一下身子:“多谢太子殿下,毋虞会尽快回来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给燕谨之说下去的机会。
“……你?”
燕谨之 看着那背影,却再也抓不住。
宁菘蓝借口师父在秘密闭关,故只带了红螺一人离开。
她们没走多久,宁菘蓝便遣红螺回去,自己翻身上马去寻褚拭雪。
“娘娘,您自己能行吗?不若还是奴婢……”
“别担心我了红螺,你先回奕国公府,让他们都替我打掩护——”
声音渐远,红螺也不懂自家姑娘在着急个什么劲。
同样的,都蒙也不太懂。
谁知道为什么褚拭雪一大早就起来练功夫,练完还专门洗个澡再出发。甚至前一天特意吩咐人准备了一辆马车赶路,里面布置得柔软又舒适,要知道从前他们查案子可都是骑马来回的,困了累了只有睡路边的待遇。
他们在一处密林外等着,都蒙把玩着手里的缰绳,眼神时不时看向马车内部,此刻自家主子正端坐其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手里的葡萄。
“驾——”
伴随着飘来的沙,不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宁菘蓝端坐在马身上,冲着他们疾驰而来。
“吁——”
她将缰绳向后扯,绳体在马身上勒出一条优美的线,她将缰绳尾端高高扬在天空边缘,马蹄扬起又骤然踏下,都蒙没忍住闭了下眼睛,再睁开,便看到竖着高马尾的宁菘蓝正在他面前歪头看。
“褚拭雪呢?怎么没见他?”
都蒙没忍住咽了下口水,满脸佩服地冲马车喊:“主子,宁娘子的出场,比您还潇洒!”
“主子?”
宁菘蓝也跟着看向马车,马车车窗此时正开着,顺着那角度望去,宁菘蓝恰好撞上褚拭雪的视线。
他就端坐其中,手中握着葡萄,看着她的动作,讳莫如深。
“……褚拭雪,你这又是马车又是水果的,不会以为咱们这是要出门郊游吧?”宁菘蓝有些无奈
连她都骑着马,生怕路程长耽搁时间,他可好,安安生生坐在马车上放松。
“正是因为要出远门,才需要坐马车,不然以你的身体,没赶两天路,腿就得被磨破,到时可没人替你擦药。”
“……”
宁菘蓝看看他那舒适的马车,再感受下自己屁股下面坚硬的马鞍,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若真是马不停蹄骑马赶几天路,不说腿,身体也得累趴。
“别犹豫了,上马车。”
宁菘蓝一愣,她看了眼从车上下来的褚拭雪,只见褚拭雪走到她身边,拉着缰绳。
“你做什么?”
“我和都蒙骑马,你坐车上去。”
“我不需要,我也能骑马的。”
“……那这样,我们交换着来。”褚拭雪妥协。
“交换?真的吗?”不等宁菘蓝说话,都蒙先惊喜。
“不包括你。”
褚拭雪将宁菘蓝赶下马,看着她老老实实上了车,才上前去将车窗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