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去给他们跳舞助兴,快去选几个!”
门外走廊,开门声突然从隔壁传来,随之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向楼下走去。
跳舞?
宁菘蓝心下又有了主意。
她快速将外面的男装脱下,塞进了被褥里,又撕下唇上的两撮假胡子。朝窗外望望,看到她们应身处二楼,楼层并不高。
“红螺,应付好那个乐琰,等我回来。”
说着,她便从二楼窗户翻身而下,平稳落在烟柳楼的后方,确认四下无人,闪身自后门重又进入烟柳楼。
来这里前她已让人打探清楚,烟柳楼的姑娘们不“上工”时都在一楼后院待着,挑人跳舞应该都是从那挑。
她顺着曲折的小道进入后院,看到后院有十几间屋子,每间屋子应该都住着人,透过打开的窗子,能看到其中放着她们的衣服与私人物品等。此时,没事的姑娘们正聚在一处聊天,不时有笑谈声从某间屋子传来。
宁菘蓝隔窗找了找,突然看到一间门前挂着“姝儿”名牌的房间,其内只有一个女子坐着,正歪在床边饮酒,饮着饮着又哭:“都是混蛋,负心汉!说好赎我走,扭头又看上别的女子…呜呜……”
女子看起来已喝了不少,床边尽是歪倒的酒瓶子。宁菘蓝便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那姝儿看到宁菘蓝进来还有些发愣,只是没来及问出话,便被宁菘蓝闪身过去,一个手刀砍晕。
宁菘蓝将她抬到床上,又用被子牢牢盖住姝儿的身体。确认无人能看到她后,便换上了衣服,随手找个面纱盖住脸庞。
一切就绪,宁菘蓝看向姝儿:“为了男子哭是世上最蠢的事,希望你睡一觉能忘掉他。”
说完,宁菘蓝迈着步子从房间离开,期间不忘关上那窗子。 /p>
只是刚关上,院子便走进了几个小厮,他们一打眼便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宁菘蓝,惊奇道:“呦,你不是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哭吗,愿意出来了?”
“……哭多了,已经流不出眼泪来。”宁菘蓝有点抽噎着说。
小厮们哄笑一声,其中一个说:“既如此,正好有个主顾要几个姑娘去跳舞,你身段好,一会儿跟着!”
宁菘蓝哼一声,轻轻瞪他们几眼,装作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说话的小厮被一双美目一瞪,身体顿时酥麻了一半,和同伴感慨:“这丫头受点情伤,怎么越发勾人起来……”
“勾什么人,勾人。你再不快点,一会儿老板来勾你的命!”其他人早已去四寻其他姑娘,闻言恶狠狠骂了一通那小厮。
几人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姑娘们就被寻齐了。那和宁菘蓝说话的小厮拉着她站在后头,也许是出于心中那点悸动,小厮对她说:“你们一会儿是去给咱们那位大主顾跳舞,你出挑点儿,能得赏!”
“好…谢谢大哥。”宁菘蓝学着沈嫚儿那柔柔的语气说话,果真又把小厮哄的心花怒放。
姑娘们换好衣服,一个个半露香肩,脚上手上都带着铃铛和银饰,叮铃当啷地和小厮们往那包房走。
老鸨正在门口候着,一个个让进去了,唯独看到宁菘蓝时突然将人拦下:“诶你,怎么戴着面纱来了?你是谁来着?”
“妈妈您不记得了,我是姝儿啊……”
“姝儿?”老鸨上下打量一下,身形确实相似,这是这声音……
“戴着面纱不行,脱了。”
“……妈妈,我最近哭太多,不仅嗓子哑了,脸也肿了,不得已才戴面纱。”宁菘蓝向那小厮的方向退一步,状似无意碰了那小厮一下。
小厮被碰了一下,感受到姝儿向自己求助的意图,心中那点男子气概登时冒出来,他向前走一步,站在姝儿面前说:“老板,姝儿身段好,跳舞比旁人都好看,您还是让她去吧。”
老鸨也被提醒,看看这身段确实漂亮,比前几个进去的都要好,心下也有了决断:“那这样,你进去站在前面。但不要开口说话,那面纱也莫去了,免得客人看到你的脸影响心情。”
宁菘蓝点点头,顺利走入包房。
这包房比她们的大了不少,房内用物十分考究,帘子像是紫绡纱,桌子像紫檀木,房中还竖着一道屏风,玉上刻着梅兰竹纹样。这种奢华的装饰,一看就是褚拭雪的风格,且以烟柳楼的营收定然是置办不起这套东西的,大概都是褚拭雪自己的放在这,他应该常来。
地面上铺着极为柔软的地毯,宁菘蓝随着其他姑娘一样,光脚踏上去,按照老鸨的吩咐站在了前面,直面褚拭雪。
而褚拭雪端坐在正中椅子上,一女子坐在一边地毯,将头歪在他的膝盖上,他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搔着女子的下巴,像在逗弄一只宠物。
二人四目相对,褚拭雪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宁菘蓝,只是在目光接触到其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