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向她的手腕,发现那上面的确多了好几道红痕和印子。她皮肤嫩,那些硬物、首饰,只稍稍刮蹭就能留下红印,所以宁菘蓝一向不爱戴那些,这次宫宴是无法避免,才戴上了。
燕谨之心下已经信了大半。他知道宁菘蓝是不屑与自己说谎的,她刚直又要强,从不撒谎扮可怜。就连皮肤嫩这一点,都是因燕谨之和她自小青梅竹马,看多了她抹药才知晓。
“……你的手,没事吧?”他知道自己大概是错怪了她,便讷讷地转移话题。
宁菘蓝心下知道自己是应付过去了,便暗暗松口气:“将可,一会儿抹些药便好。”
燕谨之看到宁菘蓝表情也放松下来,没有了刚刚被吓到的不虞,便慢慢走近,蹲下身子,将她的衣袖向上抚弄。
待看到上面的红痕时,燕谨之皱了下眉:“怎么这么严重,那些东西不可能将你的手腕弄成这样。”
“……可能有些过敏。”宁菘蓝垂着眼眸,任由燕谨之察看。
燕谨之闻言一怔,近来他与宁菘蓝总闹别扭,故也没仔细检查过她的首饰用物,下人也许不走心,将银饰给她带了上去。
“你今日戴了……”燕谨之欲言又止。
“银镯,下人拿来了,我以为是你安排的。”宁菘蓝蹙眉,另只手伸过去,用手指挠了挠。
“你就没有一点辨别的能力吗?”燕谨之明明心中是担心的,嘴上却有些不耐烦的责备意味,“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对银饰过敏,怎么可能为你准备银镯,能不能长点脑子?”
宁菘蓝本还丧眉搭眼的任由燕谨之检查,听到这话嘶了一声,一个用力将手收回,左右扭扭道:“太子殿下,实在抱歉,我没有脑子!”
燕谨之手里骤然一空,还没发难便被宁菘蓝先阴阳怪气了一句,他哄的站起身,瞪了眼宁菘蓝:“……本太子关心你还关心错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关心?攥着人手腕劈头盖脸一顿骂,也不抹药也不叫御医就叫关心了?
宁菘蓝对燕谨之这副嘴脸再次看个透彻,总之已经应付过去了,她也懒得理这个人,两人重又陷入冷战。
恰好红螺此时端着碗面进来了,宁菘蓝自顾自吃起来,燕谨之自己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又觉自讨没趣,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燕谨之来这一遭,宁菘蓝到底是没见到任何抹药和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