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
他坐在花田中,笑意藏在眼尾。
……
我沉思了一秒。
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把那片花瓣接了过来。
——既然这样,那我就尝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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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微醺,田野寂静。
风拂过稻田,带着阳光炙烤过的泥土味道,空气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田埂上,太宰治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刚刚干完一整天的活。
实际上,他什么都没干。
——他甚至连一根草都没拔。
但他仍然摆出了一个“我很累,我已经为这片土地献出了全部的生命力”的疲惫姿态,四肢摊开,一副马上就要归西的样子。
田埂的土是干的,晒了一天,躺上去刚刚好,不会潮。
我躺在了太宰旁边。
我觉得,如果人生可以一直这样躺着就好了。
身体贴上微微温热的泥土,太阳晒得整个人暖洋洋的,意识在沉沉下坠……
啊……田间小憩……这才是生命里可遇不可求的奢侈时刻……
……
就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
杀意。
杀意???
谁啊,能不能等我睡死再杀?
锋利而阴冷的气息,从身侧传来,像一把看不见的匕首贴着我的脖颈,冷冽得让我本能地蜷缩了一下。
呼吸交叠,阴冷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像一根锋利的针尖,轻轻地、恶意十足地划过皮肤。
我睁开一只眼睛,懒懒地往旁边瞥了一眼——
太宰治在看我。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用那双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僵硬。
杀意还在,可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桎梏住了一样,连指尖都没动一下。
他的姿势僵硬得像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每一寸肌肉都透着不自然的紧绷感。
我盯着他。
他也盯着我。
空气里弥漫着某种危险而扭曲的情绪。
……
啊,原来是想杀我,但杀不了我。
那没事了。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我翻了个身,毫不犹豫地继续睡。
但显然,太宰没打算让我睡得安稳。
当意识快要沉入梦境的最深处时,我感受到——
氧气,被剥夺了。
他的指尖覆上了我的脸。
冰凉。
窒息感猛然袭来,我从睡梦中挣扎,生理本能地想要张口呼吸,却被什么堵住了。
——所以说,想杀就杀嘛,磨磨唧唧干嘛呢?
我猛地睁开眼。
太宰……
他低头看着我,那双眼睛黑沉得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杀意还在,却带着一点……说不清的东西。
所以说,真的杀意满满啊?!
但这家伙是不是有点问题?!
杀就杀,干嘛又让我醒?!
——不能让我睡死,也不能让我活着?你到底想干嘛?!
我挣脱开他的手,呼吸恢复的瞬间,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
“……能不能让我睡个觉?”
好困。
真的好困。困到连被杀的威胁都不觉得恐怖,只觉得打扰了我的睡眠。
太宰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睁眼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抱怨。
但我是真的困,真的没力气去分析他这个行为背后的心理状态。
我摆烂了。
于是,我二话不说,重新往田埂上一倒,闭眼。
但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任务。
对哦,我好像还要加羁绊值。
可是……好困啊……怎么加啊……
刚好,太宰就在旁边。
于是,工作的本能驱使我,手自然而然地摸了上去。
摸的很随意。
摸的很自然。
我困得不行,连眼皮都不愿意抬,只是盲目地摸了摸。
就像上班时候,领导站在你旁边,你顺手就得把PPT翻开一样,是种根植在骨子里的职业习惯。
——然后,太宰的脸色变了。
他整个人僵住,原本游刃有余的神态顿了一瞬,脸色 从“杀人未遂但失败”变成了“上班突遇职场性骚扰的可怜员工”。
……那咋啦?
老板就是天,老板就是地,老板摸摸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