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消失了吧。
裴知行探过头,在李玄玄身上找寻着契合的入口。
李玄玄今夜只穿了一件睡袍,挣扎间,披在外头的大袖袍衫早已滑落在地上,胸前大片肌肤都被裴知行火热的唇寻了个遍。
“裴寂你个混账!给我冷静一点!做什么!!!”
李玄玄被他用力压在身下,只感觉自己就像被压在一堆乱石堆里,哪哪都被硌得生疼,她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一拳捶在他背上,反而给自己的拳头疼得慌。
见裴知行往上蹭来,李玄玄立马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她头一偏,躲开了他的唇。
他顺势叮在她露出的颈侧,强硬地掠夺起来。
实在是太痛了,痛入骨髓。
他用力将李玄玄压进被褥,恨不能躲进她身体里,直至感受到陷入一片柔软,他摆动着身体,还想要钻深一点,再深一点。
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感从身体深处升起,逐渐覆盖住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令人欲罢不能。
野兽般的求生欲将他唤醒,役使着他不择手段也要驱散身体里的疼痛。
李玄玄虽不知他到底在做什么,但也知被一个男子压在身下可不是件好事,她抓住他的头发往一边推一边骂道:“该死的狂徒,果然还是应该让你死了算了!”
裴知行忽然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
疼痛只缓解了片刻,又再度袭来。
他急切地张开嘴,还想要更多。
“哎!哎哎!?你怎么还咬人!幌金绳!”
幌金绳得令松开了门把手,向床榻爬来。
此刻门外一道黑影靠近,卫诏敲了敲门,担心地问道:“长公主?少卿他还好吗?需要卑职进来帮忙吗?”
他若进来看到这番状况还了得?!自己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李玄玄一挥手,幌金绳又倏忽捆回门上。
“好得很!一切尽在掌握,你就安心在外头候着,好了我会叫你进来的。”李玄玄忍着痛,咬牙回道,手使劲儿将裴知行的脸推向一边。
裴知行虽神志不清,但仍凭着直觉攥住那只碍事的手腕,扣在枕后。
“不不不!别再来了!”眼见他喘着粗气越靠越近,李玄玄将脑袋左右晃出残影,拼了命地拒绝,奈何手脚都被束缚住,只能任人宰割。
千钧一发之际,李玄玄灵光一现,抬起身子闭着眼将头使劲往前一磕,正中裴知行眉心,裴知行晃悠了几下,一头扎进她怀里不再动 弹。
见裴知行终于安静下来,李玄玄这才瘫在枕上,她摸摸自己前额,好像微微隆起了一个包,于是叹了口气,手垂在裴知行身上。
“裴少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李玄玄拍了拍倒在自己身上的裴知行,他紧紧地抓着她身侧的被褥,一直在剧烈地喘息,既不肯放她走,也没有回应。
“你听我说,裴少卿,这次与上次情况不同,我不能将你体内的妖血弄出来,你得接受它,否则,你的伤好不了的。”
见裴知行依旧没有回应她,李玄玄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我的师兄和师父知晓,连阿耶与三哥都不知晓”
“八岁那年,也就是我离开长安城的第一年,因为涂山烨那个老匹夫的疏忽,我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几乎和死了没有区别,涂山烨为了救活我,将我吃到肚子里,与他的血肉融合在一起,才重新拼凑了一个完整的我。”
裴知行的呼吸忽然一滞,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接着越来越急促,连攥着被褥的手都跟着颤抖,李玄玄便知他一定是听见自己说话了,于是继续说下去。
“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一定很疼吧,不过没有关系的,我那时才八岁,受了涂山烨那么多血,都能挺过来,你也一定可以的。”
“我记得那时大师兄化作狐形,将我围在身体里,只要听见他的心跳,身体里的血就会安静下来,我也会觉得好受一些。”
李玄玄双手环过他的颈,将他搂进怀里,手像顺毛般,在他背后轻轻抚摸着。
“我不能化作狐形,但这样,应该也能让你好受一些,我那时有大师兄陪我渡过难关,你现在也有我陪着你,所以,你尽管放心地接受它们就好。”
“我知道你很讨厌妖怪,但这些血,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虽然此刻它们弄疼了你,但若你能坦然接受它们,日后,它们也会护着你。”
李玄玄的声音远远地飘来,如同微风扫过的落叶,零碎却又令人安心。
听见她的心跳与声音,裴知行的呼吸终于逐渐平缓下来。
被血护着,裴知行觉得十分可笑,也只有从李玄玄口中能听到这种不明所以的话。
他记不清自己是如何长大的,也从未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