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陈南屿亲自做的饭,虽然清淡,和今日的味道不一样,但一看就知道真正做菜的是谁。
毕竟味道可以调,可切菜的习惯不会变,匀称相似,偏硬的蔬菜都是薄薄的菱 形片。
饭后,李瑞揪着李恬去厨房洗碗,“哪有人吃白食的。”
李恬用力搓着碗不满,“江渺怎么就可以了。”
“人家是客人。”李瑞敲了她一记脑瓜,有意提醒,“你不要总是麻烦人家......都还没什么呢,这样不好。”
李恬被他的笑激出一阵恶寒,“你在说什么呀?”
这种没有摊牌的事怎么好提前说,李瑞打马虎眼道:“快洗你的碗吧,下午还要去学校呢。”
“哦。”李恬难得没有犟嘴。
李瑞终于发现她有些不对,“怎么今天这么听话,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还是又想要钱了。”
“怎么总这样想我。”
“你不让我这样想就好好听话,谁让你要高考了还不收心。”
李恬冲掉手上的泡沫,郑重其事问:“哥,你是不是因为爸妈说要把旅拍店以后留给我,所以才想让我考出去的。”
‘咚’的一声又是一记脑瓜蹦。
李恬疼得咬牙,“那你以前还不是鬼混,怎么到了我这就不行。”
捉鱼摸虾,上房揭瓦,这些她都是亲眼看到李瑞做的,再说了,她已经收敛很多,爸妈还常夸她懂事呢。
李瑞严肃道:“就是因为我试过了,所以才不行。”
他叹了口气,揉揉李恬刚刚被敲过的地方,“等你长大以后就懂了。”
“又是这么说。”李恬不服,“我马上就要成年了。”
“成年不是长大,一个人心智不成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一辈子也不会长大。”
这样深奥的话竟然会从李瑞的口中说出来,李恬目瞪口呆,但他们吵吵闹闹惯了,话题太深,不适合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两个人收拾好厨房出来,小餐厅里已经没了人影。
李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被咯了一下,一摸拿出台手机,“她人走了,怎么手机落这?”
总是跟在江渺身边,她怎么会看不出这是谁的手机,更何况那壁纸还是她亲自拍的。
李瑞也认了出来,凑过去,李恬抢先一步息了屏幕,江渺有自己的计划要走,没公开之前,她得先帮忙瞒着。
--
另一边,江渺估摸时间下楼拿手机,和上到二楼拐角‘被她强吻的对象’打了个照面。
陈南屿往左,她也往左,陈南屿往右,她也往右。
天地良心,真的只是巧合。
但陈南屿显然不这样想,“我要上去。”
江渺没让,盯着他不退分毫:“一个吻而已,你不会记这么久吧,我们现在不过是租客和房东的关系,亲一下也不行?”
“礼尚往来,要不你也亲亲我?”
“江渺——”陈南屿压抑着心里翻涌的情绪,怎么可以把这些话说得这么轻易,却又对她发不了脾气。
江渺似笑非笑:“就这么谢谢我的?不是说,我要什么都会给吗?一个‘口头感谢’而已,我自己拿了应该没有关系吧。”
简单的四个字,在她唇间一过,有了新的注解。
陈南屿蹙起眉峰:“你应该听李恬的话。”
“你偷听我们说话?”江渺这下彻彻底底堵住他的去路,幽幽道:“听到什么了?”
陈南屿沉默几秒,没撒谎,“只有最后几句。”
他无意偷听她们的对话,却还是听完。他以为那个吻只是江渺的故意之举,可李恬话里显然不是那个意思。
江渺的心思坦坦荡荡,可以告诉别人,可以让别人劝解放弃,那陈南屿的心思是坦坦荡荡的吗?是可以直白告诉江渺的吗?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陈南屿只觉得呼吸都紧闷,偏偏有人还不肯放过他。
“那正好。”江渺往下走了一阶,与他平齐视线,“你听着,我不一样,我就要在你这根树上吊死。”
陈南屿面色深沉,“你不该那样。”
“不该哪样?”
江渺步步逼近,“亲你?靠近你?还是我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又或者这些答案都不可以,但现在都已经摊开了。
江渺有恃无恐点破他:“陈南屿,你要是真不想,就应该推开我。”
其实也很好推开吧,他不是躬体力行告诉过她,两性之间最明显的区别,只要他想做什么,江渺完全没有阻止的能力。
如果推不开,也可以后退吧,为什么会停在原地任由她亲上来。
不是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