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站不住。
破庙里,
包子铺的老板弯腰,伸手按了按靠在柱子上已经死了的那个女人的脸,那张憨厚老实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语气有些兴奋:“刚死不久,赶紧扛回去,趁肉还是软的剁成馅儿,骨头拆了烧火。”
他说,要把什么剁成馅儿?
贺岁愉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颤抖不已的身体,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所以,他们家的肉包子是……是人肉做的?
贺岁愉忍不住闭上眼睛。
她的胸口起起伏伏,心绪难平。
怪不得他们家的肉包子舍得放那么多肉,还比素包子便宜。
原来,是因为人命比野草还贱。
贺岁愉一阵后怕。
幸好,她今天走得快,没在包子铺附近逗留。也幸好,那个肉包子被抢了,没被她吃进嘴里。
她想起掰开肉包子以后冒出来的油脂,想起那个拿着肉包子的男人吃得满嘴流油……
贺岁愉抠着墙,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进了泥巴墙里,粗厉坚硬的黄土和沙石颗粒顶进她的指甲里,但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今晚的冲击,让她的世界再次天旋地转起来。
突然,“轰——”地一声,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激动,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气,破庙年久失修,贺岁愉抓着的那块墙壁掉下了一大块泥巴。
破庙里的三个人被惊动,“谁?”
贺岁愉心脏狂跳,几乎要破开胸腔跳出来,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