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的功法就会被吸干了。
周倾看她片刻,道:“忍一忍就好。”
“……”
徐星星又道,“师伯,你真名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唤你周倾吧。”
“不重要。”
“师伯,我是想升至化神,但若是让父亲知道我用了这等邪术,他会与我断绝关系的!”徐星星尽量扯淡,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样血咒无他助益,便会稍稍减缓。
周倾身形一僵,苦笑道:“是他的性子。”
“那我该如何?”徐星星委屈道,“我是救世之人,怎能随便脱离昆仑?”
“脱离又如何?跟我走便是。”
“师伯,你志向高远,心系苍生,为何要帮那周无暇?”
周倾大抵是觉得她怎么如此聒噪,正欲抬手对她用上禁言,徐星星太熟悉这个灵力运作的手法,赶忙道:“别别别,师伯我不问了。”
她在心中催促道:“小黑,好了没啊!”
那边没有回音。
应是很难。
岳百银曾说若是人兽之间到一定程度,便是功法也是能相互借用的。
她当时问方法,岳百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说此法完全由灵兽操控,需得灵兽全心信赖主人,二人生死相依,灵兽才能在生死关头凭借此法护主人一命。
她刚刚讲给小黑听的时候他回应得有些敷衍,想来也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信赖这一关都过不去,更别说什么生死相依。
她还需靠自己。
身体在剧痛的浸润下已然有些麻木,徐星星尝试调动体内灵力冲破束缚,周倾察觉她的动作,道:
“莫动。”
“太疼了师伯,真的好疼啊。”这倒是真心话,她的全身像被蚂蚁啃咬,经脉好似在被外力拉扯,从内向外无一不疼。
周倾顿了顿,将灵力撤去,道:“再忍一忍,快了。”
徐星星身下一轻,剧痛立时减轻许多。
许是看她的样子实在痛苦,他竟回答起刚刚她的问题:“周倾找我寻求塑魂之法,那时我正好快要突破炼虚,而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我便将他的功法吸收,吸功之法毕竟不是正统,我那具凡人之体承受不了如此多的灵力,迅速溃败,我就用了他的身体,成了周倾。”
“至于我的名字,我不愿提起。就当他死了吧。”
徐星星试着冲破他的定身咒,但因体内毒素未清,灵力滞怠,她又怕周倾发现,只能调动一丝灵力慢慢地磨。
她又接着问道:“那你就甘愿帮这周无暇?”
“他能给我所需,帮他有何不可?”周倾道,“他一开始只是想将他母亲的魂魄留在身边,是我帮那女子换了身体,以此条件,他帮我建了这房屋,又给我权利,我便能随意做我想做之事,两全其美,为何不能帮?”
“可……”徐星星一时无语,这么说来,蓉君的死好像更像是周倾促成……
“那若是之后并未发生大战,你可会后悔你如今所做之事?”徐星星终于开口。
她想到了那个故事,一辆火车,两道铁轨,一边一人,一边百人,如何选?
周倾本性并不坏,又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他的所作所为据他所说都是为了苍生,所以他可以狠心地决绝地选择火车的走向,哪怕那道铁轨上的人十分无辜。
在他看来,救百人是正 道,哪怕需要牺牲那个无罪之人。
周倾看向她,冷声道:“天机阁不会错。”
忽然徐星星感觉到了什么,她勾唇讥讽道:“周倾,你不要太过偏执了。救世之法多的是,你却选择最激进之法,你杀害平民却为自己惯以救世之名,仿佛他们是因大业而死,不是因你而死,你清醒些吧,别再将自己往深渊推去了!”
周倾微微皱眉,刚要反驳时。
徐星星瞅准机会蓦然发力,调动冰雪将他凝固,只见一头墨绿冥蛇从血池中突然窜出,张开大口将周倾吞入腹中!
擅自动用灵力,身上的毒开始作祟,致使她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心口传来小黑略带急切的声音:“怎么了?你又在逞什么能?”
“没事,”徐星星擦了擦嘴边的血腥,“死不了。”
冥蛇转头咬住束缚她的铁链用尽全力撕咬,不出多时,那铁链竟被他直接从墙上拽出!
徐星星挣脱出来后,不敢墨迹,直接唤出冰雪将那蠕动的血咒冰冻,见阵法总算停下,她又吐出一口血来,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见冥蛇忽然惨叫一声,周倾竟直接从冥蛇的肚中破出!
鲜血四散,冥蛇失力倒地,血液撒到她的身上,她并未躲开,飞身向前使出术法将冥蛇的伤口冰冻,她学了些医治灵兽的术法,一刻不停地向冥蛇体内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