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已经没事了啊,表姐别害怕,你被救出来了。”
“嗯……湛湛,”杨沅沅放声大哭:“你都不知道松上月的人有多混蛋!”
她边哭边骂:“简直都不做人呐!”
“我都跟他们说了,我会回去拿够银钱来买,可他们非说我是来砸场子的,绑着我就往外拖……”
“还将我推到迷宫里,说什么玩个狼犬抓人的乐子,简直……简直太不是人了!”
“幸好我向来机敏,没让那条恶犬得逞,我可跟你说啊,我不是吓晕过去的,我是跑太累了,没力气了才晕倒的。”
“你是不知道那一狼一犬有多吓人,我现在都佩服当时的自己。”
杨沅沅护自尊的同时还不忘夸赞自己一番,商翕听着便忍俊不禁:“是,表姐当时确实很机敏,也很厉害。”
听闻此话,杨沅沅哭声也收敛了,一抹鼻涕眼泪,傲娇地扬起下巴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不过,湛湛,我们现在这是在哪啊?”她心情平复过后,方反应过来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商翕道:“我们还在松上月,这是二楼的一间厢房。”
“什么?!”杨沅沅“蹭”的一下坐起身,只觉耳边仿佛有一道焦雷劈下:“我们怎么还在这啊,是不是他们还想对我们做些什么啊?”
杨沅沅欲哭无泪:“呜呜呜呜,湛湛,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你了跟我一起被这群混蛋囚禁了呜呜呜……”< 她接二连三地说着,根本没给商翕打断话的机会。
听她又开始呜咽,商翕方安慰她道:“不是的,不是表姐想的这般,我们现下其实已经回家了。”
“当真?”杨沅沅哭声戛然而止。
见商翕肯定着点了点头,杨沅沅二话不说便欲穿鞋下榻,嘴里不断念叨:“回家,必须回家,这个鬼地方完全不是人待的。”
熟料,她刚一跑出屏风即见两人,还是男子,她手作无措地唤着商翕,商翕走至她身侧,道:
“这位是段子界,也是松上月的东家。”
“东……东家?”杨沅沅又惊又惧,压低嗓音道:“湛湛,这东家在这你怎么不早说啊,那我方才骂的话这东家岂不是全听到了。”
商翕无奈回道:“表姐,你刚才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杨沅沅皮笑肉不笑地将视线落在段子界身上,忽地,她定睛一瞧,脸上笑意全无,指着他道:“我见过你!”
她怒道:“就是你让人把我扔进迷宫喂狼犬的!”
段子界:“……”
“杨小姐莫要生气,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你个头啊!”杨沅沅越想越气:“你们松上月没一个好人!”
段子界边挨着骂边给她扇着风,顺带将赔礼一事告知。
杨沅沅拍开他的扇子,无甚好脸色:“谁稀罕你们的赔礼啊,你是东家是吧?”
段子界心觉不妙,正犹豫着,一旁蔺煦替他应道:“他是。”
“行,东家,”杨沅沅怒极反笑:“你跟我走,你也给我去迷宫被狼犬追一次,你要是能活着出来,我就考虑要不要接受你们的道歉?!”
话一说完,杨沅沅气冲冲地走出厢房,段子界没敢跟上去,只在心中感叹:这姑娘当真招惹不得,太吓人了!
见段子界没跟上,杨沅沅又走回厢房抓着段子界的胳膊就将人往外拽。
原本上一刻还在害怕着,这回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就这么拽着人走了。
厢房内只剩商翕与蔺煦,安静片刻,蔺煦忽而扯笑道:“公主,我可提醒你,段子界这人笑面虎一个,你这表姐是真不想要命了。”
听闻此话,商翕扭头便欲往外追,却被蔺煦抓住手腕,问了句:“你如今在杨府?”
商翕知他一定早就打听到,也不再想隐瞒:“嗯。”
“行,今夜我去杨府找你。”
“今夜?”商翕语气里显然带着些不愿。
蔺煦垂眼看她,语调一沉:“找你打赌也不行?”
商翕乖巧摇头:“没有,可以的,我……我给你留个窗?”
说完,她又觉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她想着自己在杨府的房间离杨沅沅闺房很近,如若蔺煦砸窗敲门定然会让杨沅沅听到,届时她可就解释不清了。
想了想,怕蔺煦误会,商翕正要再说,即听蔺煦“嗯”了一声:“行。”
他松开商翕手腕,见她还呆愣在那,挑了挑眉:“不拦你表姐了?”
“要的。”商翕提起裙子跑了出去。
蔺煦的唇角不自觉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