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一定是个美人坯子,比元春那丫头强。那皇后之位,怎么也轮不上她。”
“又浑说了,你就算生下那胎,也比元春小了七八岁,长到现在,也才十二三岁,那皇后之位,还能轮上你。”
邢夫人推他,不满道:“那叫世事难料,一朝天子一朝臣,谁晓得后来什么样。要是真有那福分,你现在就是皇帝的丈人,你想想,这家还不是你当着,那荣禧堂轮得到二房?说不定,别说国丈,那宰相你也能当得。”
贾赦被她说笑了,他这浑家,当真是看得起他。
他也想象着邢夫人描述的这番场景,心想如果是自己的女儿成了当今国母,自己又是何等的荣耀。
然而终究还是做梦。
夫妻俩个沉默良久,像是哀伤似的,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邢夫人忽然又想起来,说:“琏儿那不长进的,我瞧他近来胡闹得很,跟着东府的珍哥儿,整天跑解马似的城里城外乱逛,书也不好好念了,将来这爵位怕是都不保。得赶紧给他寻个亲事,找个能撑得起门面的媳妇来。哎,也是我家道中落,不能给你官场里帮衬帮衬。”
邢夫人今日多愁善感起来,想起这里不顺,那里也不顺,一颗要飞的心总也不定。
贾赦已经昏昏欲睡了,迷糊听见邢夫人的牢骚,只顺着她说:“这事儿你做主就成,回头再商议吧,夜深了。”
邢夫人忽然睡不着了,提起贾琏的婚事,她心里倒有点眉目,盘算了半天,只问道:“你说王氏那内侄女怎么样,我上回见了一面,模样儿好,话也说得利索,言谈之间,倒颇有见识似的,丝毫不怯人,是个能撑起来的。我若是有个这样的媳妇儿帮衬着,在这府里也能说得上话。”
贾赦听得她这话,只说她痴心妄想,笼子里翻腾半天,又扣死了。
那人家的内侄女,还能任由你摆布不成。
夜实在深了,贾赦没接她这话,怕叨出来又是半天不安宁,这觉就没法睡了,遂闭眼沉沉睡去,不管这些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