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被冲了进去。”
如此重要的线索,之前竟然没有没发现,洛雯不满看了眼装鹌鹑的姜大兴训斥道:“还不快去萧府上再查查看。”
接着她又道,“带嫌犯,周云亭、黎清欢上堂。”
“你们将秦瑞金推倒之后,可曾在做过什么?”
两人皆大惊否认,因着大吵了一架分道扬镳,谁都再也没管秦瑞金死活。
“黎清欢,你是何时回的院子,可有人作证?”
“我当时受了脚伤,行动慢了些,不过回院皆有贴身小厮和萧掌柜府上的仆人帮我处理伤口。”
而周云亭那边,证据证人皆被黄珮凤扣着,无人能说清楚到底她是何时何地再次出现在人前的。
依旧是最有嫌疑之人。
此时黄珮凤冷笑出言:“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就是你俩奸妇淫夫勾结,合力谋杀了秦瑞金,又将她抛尸在温泉水道里,想要毁尸灭迹。谁知道老天有眼,将尸体冲进了黎大公子的温泉池里,事情才得以败露。”
黎清欢白着脸摇头。
昨日虽有萧沅送来的毯袍裹身他还是没能睡好。
接连的折腾,身子虚弱得不行,强撑着清明。
宋沁书挡在他面前,义正言辞道:“他一个男儿郎如何能做成这些事情。”
“自然是女人出马。他先回院有了人证,而他的相好去抛尸解决。”黄珮凤意有所指周云亭,今儿要把罪定死在她两人身上的意思,当然黎清欢她要留些转圜的余地。
那癞脸乞丐闯上前来,笑颜厉目指着黄珮凤道:“你这人是谁,可有官职?”
黄珮凤不屑一声:“并无。”
但她老娘是金陵城最大的官儿!
乞丐哼笑道:“既如此那便好了。你所言纯属臆断,若天下官员都如你这般断案,会生出多少冤假错案来?!”
她拱手对洛雯,并未下跪:“大人,小人之前常在萧府门口乞讨,倒是觉得有一人最为可疑。”
洛雯也头疼黄珮凤,没在意她的乞丐身份,问道:“谁人。”
“正是这位秦女君的马奴。”
洛雯静心听着,把这个新线索放在嘴里盘了盘。
秦万福也从刚刚失女的悲痛中反应过来,道:“是啊,瑞金被我赶得急,这一路来金陵也只随身带了个马奴。现下,那奴才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乞丐继续道:“那天白日里,秦瑞金当街抽打家仆,看到的摊贩百姓人不少。是夜,乞儿我刚准备找块空地睡下,就见有人慌慌张张从萧府后院浑身是血攀了出来,颇为可疑。”
另厢,姜大兴也在萧府下人的帮助下,很快回来复命。
果不其然,在水池通道里发现了缠着马缰的石块,还有被丢弃在马厩干草堆里的粗麻布衣裳。
有闻辞一直跟在后头看着,她作为公职人员也不好直接向黄珮凤转手,免得闹大了丢掉饭碗。
此物一出,之前所有的证据证人都没了用武之地。
宋沁书赶紧上前证言:“大人,如此便清晰了。黎清欢虽与死者生前有过纠缠,并无伤人之意,这案子并非情杀,而是仇杀。那马奴因主人打骂心生怨恨,趁秦女君晕倒时生了恶胆,以石块砸人致死。”
“再者,这缰绳石块本是用来绑缚尸体的,谁知行得匆忙,没捆紧,才让尸体顺流而下滑到了黎大公子院子里!”
昨儿半夜,萧府已经派人去寻那个消失不见的马奴,最终在金陵城外十里处找到了她。
捕快将她带上堂前时,她已然有些吓得抖活,被洛雯几句话一吓,就把作案过程全然交代了出来,与之前猜测严丝合缝,无一处差错。
黄珮凤不甘心正要出言, 有满脑热汗的仆人飞奔赶来,凑到她耳边神情惶恐道:“小姐,主子回来了。听说有人匿名把你之前做的那些恶...事整理成册交到她手上。她如今正要祭出家法呢,主君让你先别回家,去外祖家里避几天。”
黄珮凤闻言差点吓得跌出了凳子,手里得扇子也来不及收,胡乱塞到了腰带上,走时狠瞪了神闲气静的萧沅一眼,两三步拨开看热闹的百姓赶快跑了。
动作颇为灵活,一点看不出身上肥肉的负担。
洛雯暗暗长舒一口气,案子真相为何并不会影响她升迁,可上峰的女儿她可得罪不起。
至此,本案了结,黎清欢与周云亭皆无罪被放出。
散了堂,喜鹊立刻鸟儿般飞进去扶起黎清欢。
黎清欢也没急着走,先走到宋沁书面前行了一礼:“多谢女君仗义执言。”
美人憔悴,也有别样风情。
宋沁书赶紧红着脸摆手,汗颜道:“黎公子多礼,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含冤不白。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口舌之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