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无法相伴,顾倍感心内焦急郁闷。
独身在外,切记早晚添衣,勿要孤身犯险。为父于家中候盼汝归,切切。”
蓦地,她鼻尖一酸。
定远侯或许不善言辞,但她知道,他一定很爱自己的女儿。
虽然此份期盼嘱托,是定远侯对原身“林枫”的,但这份感情仍然让鸠占鹊巢的她感受到了一丝家的温暖。
“吁!”
车外车夫的短呵伴着马的嘶鸣,马车骤然一震,急急刹住了。
林枫将信放入行李箱合上,刚要开口问怎么回事。
下一刻,车帘被人掀开了。伴随着有些刺眼的阳光,一个白衣男子利落地钻进了车厢内。
“你...”林枫一惊,向一旁挪远了几寸。地上的箱子绊了她一下,差点让她扑倒在车厢里。
“你是谁啊?”看到那男子在她对面坐下,她有些冒火,皱着眉开口。
“驾!”马车又走了起来。门帘外,车夫开口:“林小姐,这位公子有急事出城,托咱们捎他一程。”
“呼......”林枫不满地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什么。
这车夫真没眼力见儿,捎不捎人的,难道不该先问问她吗?
“在下确有十万火急之事。”耳畔,一道清澈朗润的男声传来,“冒犯了姑娘,实在抱歉。”
“无妨。”林枫的眉头还未舒展,抬眸看向那个男子,动作一顿。
眼前,正带着温和笑意看向她的男子,样貌着实惊为天人。
墨发规整地束在头顶,簪一根青簪。额角散落几丝碎发,英气的剑眉下,一双清澈明亮、炯炯有神的桃花眼,鼻梁直挺,唇角微微上扬。
一缕阳光透过被风扬动的车帘洒在他脸上,衬得他的肤色愈加白皙。
愣了几秒,林枫才眨眨眼,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
她侧过头,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一阵尴尬——
刚刚好像看呆了。
诶,等等!
林枫一下瞪大了眼睛,转向那男子,盯着他上下左右看了一圈。
“姑娘,怎么了?”男子的眸中出现一丝疑惑,“难道我们此前见过?”
林枫缓缓摇头。半晌,才压下内心的惊疑,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你...公子的样貌,和我的一个朋友有几分相似。”< /p>
方才,她看这个男子时,居然没有出现身份信息?
难道是这个功能失效了??
“好热啊,”林枫抬手胡乱扇了扇,冲对面的男子点了下头,“我在窗边透透气。”
说罢,便掀开身侧的窗帘,将下巴搭在窗沿上,向外看去。
接近正午时分,街道上行人正多。
马车驶过,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到她自车窗探出头,纷纷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其中几人,还同她对上了视线。
而每一个人,被她的目光锁定住不超过两秒,周围就会出现身份信息,是一如既往的金色小楷字体。
若有所思地放下窗帘回身,林枫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男子一圈。
衣着布料,看着像绸缎一类,虽不及原身林枫的衣物精奢,却也细腻平整,泛着柔软的光泽。
方才不曾注意,他腰间还挂着一枚玉坠,两面凸起来的似乎是某种瑞兽的浮雕,被他的衣摆遮挡了,看不清楚。
看穿着打扮和举手投足的气质,像那种族内经商却不爱商贾,偏好书香的儒雅公子。
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他微微侧头,和她对上了目光。
林枫大大方方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唇角微翘,笑得眉眼弯弯:“公子急着出城所为何事?我一见公子,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否告知姓名,交个朋友?”
“在下方隐年,在京都做些小生意。奈何货源老板那儿出了些差错,我须得赶至西境边陲查看。
只是手底下的小厮办事不用心,车马都在城外忘了调回来。多亏姑娘心善,捎在下一程,否则就要误了约期了。”
“西境边陲?”林枫揣摩了一下这段话。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方隐年的说辞有些牵强。可能是因为她的识人金手指对他没用,她总觉得这人有些可疑。
“《大荒妖兽志》?”
顺着方隐年的目光看去,林枫才发现书不知什么时候从身上掉下来了,此时正静静躺在一旁的座位上。
想着今日要启程大荒,出门的时候她就把原身的书和笔记带上了。
“看不出,姑娘竟会对这些感兴趣。”方隐年目光灼灼,神色不知是讶异还是兴奋,“实不相瞒,方某因为生意,往来与京都与大荒边界,对大荒与妖兽之事略知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