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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诏微微一笑,眼神锋锐而幽深,“可不知为何,赠与您买卫莲的金簪却……”
耳边寂静只剩枝桠被吹拂之后,轻轻摇晃的声音。刺骨的风掠过袍衣,携裹着难当的冷,将他激得清醒两分。
[燕王有命,令大人将秦诏亡母之金簪奉上,即刻送入宫来。]
诏旨言犹在耳。
那话没有说下去,但公孙渊却在寒风呼啸的刹那间,顿皆明白了。
——秦诏有意救卫。
——秦诏审时度势,要的不是宠,要的是……权。
这个站着他眼前、微笑着的少年。
是未来的秦君。
是王。
而绝非一颗被舍弃的棋子。
浓霜稠雪之下,压得是桀骜不驯的身骨。
“大人,您出汗了。”
公孙渊浑身浸透似的冷,却听见秦诏这样说。
他僵硬地抬起头,瞧见秦诏仍笑着,却递出一张帕子。
风吹过,绣在一角的鸣凤抖动翅羽,好似浴火嘶鸣。
如他们王上睥睨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