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意,只得又叩首一遍:“秦诏,谢父王赏赐。”
“?”
他才过及冠年纪,未曾娶妻生子,竟叫人白白喊了一回“父王”。不止燕王,群臣也傻了眼了。
“你……你这小子!”
公孙渊忙压低声音凑在他跟前耳语几句。
无礼,我们王上如花似玉的好年纪,哪里就多了个儿子!
“依照规矩,诏来了燕国,自然奉王如父。昨儿仆官宣了规矩,按照礼节,秦诏应当称‘父王’的。”
话是那么说、规矩是那样讲,但碍不住没人敢啊!
他们王上冷峻如霜、威严骇人,风头盛过八国,又添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怎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秦诏不觉放肆,又道:“父王若是不喜,诏便改过来。”
一口一个父王。
给人叫的血气上涌,呼吸微滞。
——他居然叫寡人父王?
——寡人还未曾婚配!怎就多了个儿子?
燕珩差点没端住那冷淡神色,愕然片刻,竟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