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起来到了校外,周边藏着许多口味不错的小店,余响他们就挑了一家比较常吃的沙县小吃。
现在正处于用餐高峰期,店内的座位已经所剩无几,四个人只能围着一个小桌子紧挨着坐在一起。
“五号桌三份拌面!”
“七号桌一份扁食一份蒸饺!”
小小的店面闹哄哄的,烟火气十足,店里的小工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餐都上齐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四个人各吃各的,期间谁也没有主动说话,直到吃完后才出现问题。
余响习惯性的把手伸进口袋想掏钱付账,没想到却摸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来钱放书包夹层忘记拿出来了。
“三水你钱带够没,借我十块。”余响抬头对张淼道。
张淼闻言也在身上到处掏,末了一脸为难地说:“余哥,我好像只带够了我自己这份的钱。”
余响便又扭头望向了方承羽:“老方你呢?”
方承羽表情跟张淼如出一辙:“我也是。”
余响:“……”完了。
这两人还真是带了多少钱就炫嘴里多少钱。
如此一来江辞便成了最后的希望,但是十几分钟前余响还扬言说要……
头疼。
就在余响在心里疯狂地说服自己开口向江辞借钱之时,后者就毫无征兆地起了身往柜台那边走。
张淼与方承羽二人也在探着头往那边瞧。
过了几秒之后,三人就见江辞拿了一张红票子出来递给了负责收钱的人,然后又不知道跟那人说了些什么,最后找了零钱之后就回来了。
一回来就看见六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你们干什么?”
方承羽一个劲儿地给余响使眼色:快上啊余哥,他肯定有零钱我们都看见了。
余响仍在犹豫。
谁知这个时候江辞突然冲张淼和方承羽两人伸出手,淡定开口:“你们可以把钱直接给我。”
张淼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因为我帮你们一起付了。”
余响:“?”
“你的那份算我请的。”江辞又接着对余响说。
“我钱在书包回去可以给……喂!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余响说到一半江辞就已经 迈开长腿往外走了,急的他只得是快步跟过去。
“余哥也等等我们啊——”方承羽率先回过神来,拽起还在傻楞着的张淼就追上去。
这十块钱最后在晚自习结束后也没能给上,白天请江辞喝的那瓶饮料算是被变相的加倍请回来了。
“老妈我回来了——为什么不开灯?”余响像往常一样推开家门进去,结果一阵浓到令人作呕的冲天酒气就扑面而来,把他熏的捏紧鼻子后退了半步,“老妈你喝酒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只玻璃杯狠狠砸在搭上碎裂的声响。
余响:“?!”
他顿时顾不得那么多了,快步进去的同时“啪”地一声把客厅的灯全都拍开,原本昏暗的屋子立即变得亮堂了起来,亮的刺眼。
余响抬手遮了一下光,快速地眨了眨眼以适应室内的光线,接着他就在客厅的沙发那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
男人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余响回来了,缓缓地转过了头。
是余响的父亲。
余响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这个双眼布满红血丝胡子拉碴的男人,只觉得陌生。
父子俩沉默着对望了许久,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老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僵持过后余响还是犹豫着问道,“老妈呢?”
因为工作的缘故,他的父亲经常不在家,只在月末放假才会回来,而今天显然还不到时候。
想到这,余响又瞥了眼茶几——乱糟糟的,还有一大堆已经喝空了的酒瓶横七竖八地躺在上面,看的人心惊肉跳。
一股子酒臭味飘进了他的鼻腔,闻着别提有多难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地想干呕。
见他不愿回答,余响也就没急着多问,只是默默屏住呼吸,小心地绕开地上的玻璃碎渣,开始动手收拾起了桌上的一片狼藉。
但是憋气憋不了多久,他又实在受不了酒味,只能先一手捂着嘴努力把那股子想吐的恶心劲给忍回去。
但他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举动,莫名其妙的就惹怒了喝的烂醉而阴晴不定的父亲。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耳光就甩在了他的左脸,把他给扇懵了,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的表情仿佛写满了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二楼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晓美泪眼婆娑地从二楼踉踉跄跄地跑下来,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