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说完这话,便借口自己乏了,遣了魏妙容和谢鸳下去。m.wannengwu.com
谢鸳跟在魏妙容身后出了屋子,只这才出了屋子,谢鸳便忍不住挽住了魏妙容的手,声音里竟是带了哽咽道:“表姐,是母亲对不起你,没能给表姐谋了婚事不说,这个时候却想到了表姐。”
说完,谢鸳再也没忍住哭了出来,“哥哥如今落得这样,表姐和哥哥算是青梅竹马,按说我原该为哥哥高兴的。毕竟,表姐嫁给哥哥自是不会让哥哥受半点委屈的。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哥哥是我的兄长,可表姐同样和我情如亲姐妹。我怎能不知这件事情上表姐其实是被逼的。”
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之后,谢鸳更是对魏妙容多了歉疚,紧紧抓着她的手,道:“表姐,你若只是因着不好拒绝母亲,不好让母亲伤心,所以才点了头,那我去求母亲,求母亲帮你另寻婚事好不好。”
“我便是冒着被母亲责罚的可能,也不会让表姐这样被逼嫁给哥哥的。哥哥如今落得这样,从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子中未必不能选了合适的人选去侍奉哥哥,母亲不就是想要哥哥留了子嗣吗?哪怕是打发了丫鬟去侍奉哥哥,子嗣的问题不也解决了。如何能一辈子把表姐困在哥哥身边。”
听着谢鸳这些话,魏妙容却丝毫的感激都没有,反倒是觉着谢鸳真的被大太太给宠坏了,所以才能这样天真。
想到她这样的天真,而自己竟为了留在国公府,为了自己的私心只能先应了给表弟做妾,她便愈发嫉恨起谢鸳来。
凭什么她比谢鸳聪慧,相貌也不比谢鸳差,却落得这样尴尬的境地,得自己费尽心机做小伏低给自己谋前程。可谢鸳一个蠢货,却能得了承恩侯府的婚事。
她不就是因着自己托生在了姨母肚子里,因着谢陵娶了嘉平郡主,她的命未免太好了些。
只是,她的好命只怕也就到这桩婚事了,这些日子魏妙容千方百计的打听了那承恩侯府世子的喜好,性子,自认自己肯定能拿捏了承恩侯世子。
而老夫人寿辰那日,承恩侯府既是已经和显国公府即将有了姻亲,而且还是这节骨眼儿上,那承恩侯府势必会往国公府来亲自贺寿的。
到时候,承恩侯世子肯定也会出现,而自己便有机会了。
想到这些,魏妙容带着几分笑意看着谢鸳,道:“鸳儿,你能这样替表姐着想,我很开心。可我真的不觉着委屈。倒是鸳儿你,该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才是。我听说你之前因着陵哥儿的事情在嘉平郡主面前出言无状,甚至说什么即便不要和承恩侯府的婚事,也不会承认嘉平郡主这个嫂嫂。”
说着,魏妙容叹息一声,伸手亲昵的摸了摸谢鸳的头,劝着她道:“你呀,可不能这样孩子气。这承恩侯府的婚事,京城别的贵女求都求不来呢,你可不能因着一时的失言得罪了承恩侯府,这若传到承恩侯夫人耳中,只怕要不喜你这个未来的儿媳的。承恩侯世子许也会因着这番话,和你生了嫌隙。”
谢鸳哪里知道魏妙容打得主意,只当她在关心自己,所以心中愈发对魏妙容这个表姐存了歉疚,“表姐对我亲如姐妹,鸳儿一定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的。日后鸳儿有的,便也是表姐的,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哪怕是我嫁到承恩侯府,也一定会经常找表姐往府里来玩。你嫁给哥哥,肯定平日里闷的慌,到时候我叫表姐过来玩,母亲肯定也不会拦着表姐不让表姐出府的。到时候,我们又能如还未出阁时一直在一起了。”
听着谢鸳这些话,魏妙容心中更是得意自己这次来国公府这条路选对了。她便是要利用谢鸳对自己的歉疚,一步步的接近承恩侯世子,让承恩侯世子离不开她。
何况,谢鸳不也说了,她的一切都可以给自己,那即便有东窗事发的那一日,她就要拿这句话问问谢鸳,今日的承诺可还作数。
存着这样的心思,魏妙容也没再多说什么,便要和谢鸳往谢陵院里去。
只这才刚走过九曲回廊,却见一个身着月白色衣裙,头戴白玉簪子,神情萧索的女子也往这边来了。
魏妙容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人竟是姜家那二姑娘姜绾。
魏妙容虽知晓姜家如今获罪,姜绾昨日更是在显国公府门口闹腾,最后被大太太安排住在府中。可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大太太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姜绾竟成了烫手洋芋,让大太太进退两难了。
魏妙容,谢鸳,姜绾以前虽不怎么亲近,可也都是京城的贵女,自然是见过面的。所以,这会儿见着姜绾憔悴成这样,两人的心情都复杂极了。
而让两人意外的是,姜绾竟也没了往日的骄傲,见着两人时,竟恭敬的欠身行礼,“绾儿给二姑娘,表姑娘请安。”
谢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尤其想到姜绾八成要做了爹爹的妾室,她心里便觉着烦闷极了,所以只笑着点了点头,便拉着魏妙容离开了。
见谢鸳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