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可要出去看看?”虞珣也未料到这姜家姑娘会有如此行径,可不管她心里多不待见这姜家姑娘,她也不可能任由人在外头哭求啊。m.wangzaishu.cc
谢敬存却是冷哼一声道:“我出去做什么?姜家获罪,盖因她那父亲和废太子余党有牵扯,这京城世家贵女每年有多少被家族牵连沦落教坊司,可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会有哪个贵女在押解往教坊司的途中就这样直接哭求到了我们国公府。”
虞珣听着他言语间的嘲讽,立即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三爷的意思是怀疑这姜姑娘此举要不就是提前买通了狱卒,要不就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看戏,要的就是姜家姑娘能往国公府来,让众人看了笑话。
想明白这些,虞珣心里也不由有些沉闷。
谢敬存瞧着她变了神色,却是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温柔道:“这些琐事无需你费心。”
说完,谢敬存直接叫了常安进来,吩咐道:“你出去告诉押解的狱卒,就说是我的意思,他把姜家姑娘带到教坊司也好,亦或是有人想着买了姜家姑娘为奴为婢甚至是做妾,这些都和我没什么关系。可他若继续让姜家姑娘这样闹腾,我便要问他的失职之罪的。一个手无弱鸡之力的女子,竟挣脱开了狱卒的押解,当真是让人笑话。”
常安听得出三爷是真的动了怒了,也没耽搁,直接就出去了。
可不等半盏茶的时间,却见常安神色匆匆的回来了,急道:“三爷,属下原以为这件事情再简单不过,可谁成想,狱卒正要押解了这姜家姑娘回去时,大太太竟是差了身边的嬷嬷,说是姜家姑娘到底是吏部侍郎府的姑娘,虽是获罪之身,可到底碍着之前姜大姑娘和三爷有过婚约,所以便直接让人接了姜姑娘入府,这会儿似乎是安顿在长房了。”
闻着这消息,虞珣苦笑一声,大太太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根本就是故意逼着自己让姜家姑娘留在府中的。
她倒是表现的心慈手软,可这心慈手软的后面,不就是她故意给自己难堪,让自己进退两难。
人都已经被接到府里了,自己再不表态,岂不真的坐实了她的善妒和不容人。
可虞珣对于大太太如此卑劣的手段,倒也没有怎么生气,她抬眸看向谢敬存,轻笑一声,问道:“三爷,大嫂这事做的,这是铁了心要逼着我给了姜家姑娘名分呢。”
见她言语间没有不安,也没有生气,反倒是有几分的调侃之意,谢敬存讽刺道:“既是大嫂主动接了姜家姑娘入府,那该是准备替姜家姑娘赎身了。”
说罢,他直接交代常安道:“常安,你一会儿往大哥书房一趟,就说大嫂如此有心留了姜姑娘在府里,那便直接留下来给大哥做妾吧。只是这姜姑娘日后既是大哥的妾室了,那大哥也该好生管束好自己的人才是,没得让这等不知廉耻之人在三太太面前碍眼。”
虞珣虽知晓谢敬存不待见姜家姑娘,也不可能容许大太太这样自作主张,故意让他下不来台阶。可她着实没想到,谢敬存根本不准备给大太太留任何的颜面。
自打大太太执意让谢陵娶了嘉平郡主,之后谢陵又坠马落了残疾,大老爷这些日子还从未往大太太房里去过。
是以,常安去的是婳姨娘的院子,这婳姨娘是大老爷新纳的妾,这些日子最是得宠。
常安过去时,大老爷刚和婳姨娘云雨过,所以这会儿还不知晓外头的事情。
等他听说了姜家姑娘的事情,而且大太太还做主把姜家姑娘给接到了府中,他直接就皱了眉头。
可没等他动怒,常安便把谢敬存的话直接说了出来,大老爷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的。
大老爷对待谢敬存这个嫡亲的弟弟,说实话他虽是长兄,可从不敢在这个幼弟面前摆架子的。甚至是,他有些时候也有些怵这个弟弟。
所以,这会儿见着常安过来传话,而且三弟言语间明显有了怒意,大老爷冷汗都要落下来了。
“这蠢货!”大老爷骂骂咧咧的便往正院去了。
大太太并不知大老爷正要找她兴师问罪,这会儿她正和薛嬷嬷说着体己话,“嬷嬷,也亏得我们给那狱卒塞够了银子,否则也不会有今日这出好戏。”
“这几日我瞧着虞氏那小贱人张罗老夫人寿辰的事情,原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老夫人竟那样给她撑腰,不过几日的功夫,府里那些下人们竟也有些把她当做了当家太太,唯她马首是瞻了。”
“自打陵哥儿出了这意外,府里便有人议论说是我偷鸡不成蚀把米,爵位这次铁定不会是我们长房的。是以底下那些人早就已经站队,把虞氏当做未来的女主人了。”
“可她凭什么?她不过刚过门,怎就能一举越过我去。若大家都巴着她,那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是做什么,难道就是给人做了嫁衣。”
“好在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