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原不该承受这些的,若当初嫁给哥哥的是三婶就好了,这样的话长房也不至于被人看这样的笑话。”
原就是气急之下的话,谢鸳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她整个人怔在了那里。
院里瞬间死一般的安静下来,虞珣也未料到谢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她也没退缩,反而是挺直腰杆迎向了嘉平郡主的目光。
上一世,嘉平郡主未曾为难过她,这一世,虽生了这样的意外,可她并不准备退缩。
上次在安阳公主府嘉平郡主是第一次见虞珣,平心而论,嘉平郡主压根没有把虞珣放在眼中。而等到她嫁到显国公府,她瞧不上显国公府的一切,虽也听闻谢陵依旧对虞氏这个三婶放不下,可对她来说谢陵喜欢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可谢鸳方才那么一嚷嚷,嘉平郡主终于仔细的审视起虞珣来。
而这一看,嘉平郡主的眸子竟是冷了几分。嘉平郡主自幼就被众人捧着,所以即便她嚣张跋扈,也多是别人避 让她。而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换作其他人身上,早该脸色苍白战战兢兢一脸羞恼了,毕竟谢鸳可是说当初嫁给谢陵的若是虞氏就好了。
这虽对于虞珣来说是无妄之灾,可世人对女子最是苛责,加之她又不比不得自己这个郡主尊贵,自然该胆战心惊的吧。
可让嘉平郡主诧异的是,她竟没有任何的惊惧,反而是神色如常的迎着自己的目光,并未有任何的退缩。
大太太也没料到谢鸳会这样口无遮拦,气的险些没有晕过去。
可她再打谢鸳一记耳光也只会让她愈发难堪罢了。
这郡主和谢陵的婚事是她做主促成的,如今却被亲生女儿直接说出若是嫁给儿子的是虞氏就好了这样的话,大太太心里的酸楚可想而知。
“二姑娘魔怔了,还不快带了二姑娘回屋去!”大太太气急之下只能让嬷嬷们带了些鸳离开。
嘉平郡主却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何况还是被自己的小姑子这样指着鼻子骂。
如果说之前她心情好些的话还可能留了这两个丫鬟的性命,那么现在,她便是要把这两个贱婢乱棍打死,然后丢到乱葬岗去。
见嘉平郡主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真的不准备手下留情,老夫人气的直抽气,终于没忍住猛地把手中的拐杖在地上一震,厉声道:“郡主,你不卖大太太这个婆母的面子,那总该给我这当祖母的一些薄面吧。郡主是笃定我们国公府得罪不起长公主府,可郡主莫要忘记了,我们国公府也不是非得一次又一次的退让的。今日若郡主执意杖毙这两个丫鬟,那我这老婆子也豁出去了,这便给宫里递了请安折子,便是拼着我这老命也要请旨让陵哥儿和郡主和离的。”
“这们婚事一开始郡主便羞辱我们国公府,而今又要搭进去两条人命,我倒要问问郡主,这些年关于郡主身世的流言蜚语也并非没有过,郡主难道就要见一个杀一人,这悠悠众口是如此就能堵住的吗?”
老夫人老了,最见不得的便是家宅不宁,所以若嘉平郡主执意杖毙两个丫鬟,她也不可能任由她胡来的。
可嘉平郡主却是不为所动,直接下令道:“来人,给我杖毙这两个贱婢,本郡主倒要看看,日后谁还敢这样乱嚼舌根!”
却在这时,只听一道冷冽而又充满嘲讽的声音传来,“杖毙,郡主真是好生威风。只是我觉着,郡主若当真容不得那些流言蜚语,那便该让大理寺彻底彻查郡主的身世才好。事情虽过去那么多年了,可大理寺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有心彻查,该是能知晓郡主到底是早产还是藏着别的什么隐情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敬存。虞珣也没想到他今日会这么早回来,可不可否认的是,见他挺拔的身姿,还有身上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虞珣的心终于是彻底的定了。
谢敬存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尽是安抚之意。
嘉平郡主则整个人一惊,指尖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