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可不好闹腾出不敬长辈的事情来,这样想着,她忙低声对着谢鸳道:“姑娘,三太太毕竟是隔房的长辈,今日这样的大喜日子,当然也得露面的。奴婢知道姑娘不喜欢三太太,可今日姑娘再不敢对三太太不敬了,否则这事情若是闹大了,岂不让宾客们看了热闹,若是传到郡主耳中,也会让郡主觉着您这个小姑子不敬长辈,会对您一开始就生了厌恶。”
琉璃不知道的是她这些话却如刀子一般刺在了谢鸳的心口。
见姑娘不说话,琉璃又道:“姑娘,奴婢自幼侍奉您身边,知道您心气高,虽有了郡主这么一个嫂嫂,日后该能沾了不少的光。可您历来不是做小伏低的人,您因着这个心气不顺。可您莫要在这件事情上想不开啊,不管您心里怎么不待见郡主,瞧不上郡主的二嫁之身,这些都不是您该考虑的,您如今安心待嫁,只等着嫁到承恩侯府,好好的当您的世子夫人就好。而且,有了郡主这个嫂嫂,您也无需那样担心表姑娘日后 的婚配了,那魏家虽不显,可若郡主肯帮忙,只怕媒人很快就要踏破魏家的门槛了。”
琉璃是自幼看着姑娘和魏妙容这个表姐的姐妹情深的,所以这会儿很自然的便提及了魏妙容日后的婚配。
谢鸳听她提及魏妙容,却是轻声道:“表姐回魏家前,便和我说过,她日后的婚配魏家自会做主,她断不会再给母亲添麻烦了。表姐那样温柔不争的性子,又如何会忍心我求到郡主面前。”
在谢鸳的内心深处,自然也是盼着魏妙容这个表姐好的,可她的婚事已经是承了嘉平郡主的情,她当然不至于不知廉耻到让魏妙容这个表姐也得了这好处。
她和表姐姐妹情深是一回事,可她真的不能再让长房多了流言蜚语了。
也因着这样的私心,今日哥哥大婚,母亲说表姐既是回了魏家,今日大婚便不必再过来赴宴了,没得舟车劳累的。谢鸳当然知道母亲是因着她留了表姐在国公府两年,最终却灰溜溜又把表姐送回魏家,怕这事儿被人看了笑话,所以才不让表姐今日来赴宴。
若换作谢鸳往日的性子,她肯定要闹腾的让表姐也过来的,她和魏妙容姐妹情深,几日不见自然是想念的。
可这次她却什么都没有说,没有求了母亲让表姐也过来赴宴。
感觉到自己这样的变化,谢鸳觉着多少有些羞愧,甚至是无地自容。要知道这些年表姐一心替自己着想,而她竟为了害怕外头的闲言碎语,不替表姐争取半分。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谢鸳强撑着嘴角的笑容也前去宴客了。
她是显国公府长房嫡女,又即将嫁到承恩侯府,今日自然是要给诸位长辈请安的。
可她的心里却是半分畅快都没有。
这样心不在焉的陪着长辈们说笑一会儿后,外头终于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是新娘子进门了。
以前谢鸳想过若是等自己嫂嫂进门,她肯定会忍不住去凑热闹看看迎亲的队伍的,可今日,她却静静的站在那里。
“呦,长公主殿下果然最疼郡主这个女儿,眼前这架势你们仔细回忆回忆,是不是比当年郡主第一次出嫁时,还要耀眼。”
“你这话说的,郡主毕竟是二嫁之身过门,长公主如何能不担心女儿过门后受了委屈,所以当然是要给郡主撑腰的。你瞧瞧,郡主坐的那轿子,若我没看错,是当年长公主回京后再次大婚时乘的那轿子呢,这意思你们也懂的,长公主与国有功,如今郡主乘坐同样的轿子嫁到国公府来,国公府谁都别想让郡主受了委屈的。”
“哎,你们看,这哪里只有轿子惹眼,郡主身上那凤冠霞帔,怕是宫里尚衣局精心织造的,这便是太子妃娘娘当初嫁给太子殿下,也没这么显赫的。”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虞珣都听到了耳中,可让她惊讶的是,站在不远处的谢鸳却是脸色苍白,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似乎下一瞬就要晕过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