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峰主,劳烦等一等。m.luhaibing.com”
本命剑与剑修的联系,远比剑修和和其亲族的联系紧密。受到本命剑创伤波及,温孤怀璧半跪在地,口角溢出一抹血。
许勤丰冷漠地瞥过来,不偏不倚瞧见被她的好弟子费清明用二胡割开的喉咙,让她想到初次踏入乡村当天,一只被砍断脖子的鸡,喷着血,满地乱窜,溅了她一脚的血。
幸亏她辟谷已久,且不爱吃鸡肉,才没少了一道丰富的菜肴。
不得不说,爱屋及乌困难,爱屋及乌简单。她讨厌随水峰峰主,连同他的徒弟一同,他们的名字一样的拗口。许勤丰都怀疑濮阳韫玉收下温孤怀璧是因为对方的姓名和他一样,同样为难人。
不管记住或者描述都困难重重。
教育是一项长期窥不见回报的无底洞,不是见效快的商业,或者体现在表象上的病症,单凭望闻问切就能诊断出七到八成。
对同等级的峰主带有强烈的个人情绪,牵连到他的弟子身上。根据喜怒哀乐加以判断,亲近或疏远,不符合无情道的修炼。
可她捱不住。
大约是和晴大新游历山川的岁月里,被带坏了。
“许峰主对我的观感,不影响您的裁断。”
弟子一辈,唯一清醒的温孤怀璧咳嗽着,深谙本命剑的损伤链接,损坏了他的五脏六腑。不赶紧救治,修为阻塞、大幅度倒退都是轻的。
更甚者会境界大跌,从此断绝仙缘都未可知。
前程往事,抽丝剥茧。在问道宗打熬的年岁在眼前打马而过,温孤怀璧抽回思绪,向前一抱拳,“还望许峰主多加体谅,向下怜悯。”
只听过师父昧下徒弟功绩,高危者将低位者辛苦培育的成果收入囊中,名利双收。没见过反过来朝上索求的,除非有密切的血缘关系。
许勤丰握着花事了,瞥过去一眼。倒在一旁人事不省的,可不正是她的好徒弟,费清明。
多日不见,这么拉了。穿得花里胡哨,内在一点没进展。方方面面,有待精进。
她撤回攻势,放出天宇船。
天宇船,顾名思义,能在天空航行的船只。冬暖夏凉,保温通风。站在上面,如履平地。是世家大族、宗门出行的不二选择。
除了造价高昂外,行使速度有固定的数值外,没有什么缺点。依据载人容量可细分为小型、中型、大型。
不到百人为小型,千位数归类到中型,万数以上则为大型。
许勤丰取出的是自用的小型天宇船。
她向下一俯冲,飞行到备受宗门期待的两位弟子身旁。在温孤怀璧的注视下,略带嫌弃地伸出手,拎着重伤在身的弟子费清明后衣领,呈四十五度角,抛出一个抛物线,精准地丢上船。
“吧唧——”
他听到一声极其黏腻的,血肉之躯砸在船板上的声音。
听得温孤怀璧一阵牙酸,颇有几分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调调。
这一扔,重伤都变濒危了吧?
眼见许峰主扔完,对他伸来罪恶的魔爪,温孤怀璧连连表示拒绝,“不用了,许峰主,我自己……”话没说完的温孤怀璧就被揪着衣襟,后脚丢上去,脑袋着地。
跟他师父一个样,磨磨唧唧。
船只听从使用者指令,行使到濮阳韫玉打击的中心。许勤丰挖人如刨坟,准确无误地找出被殃及的三大峰弟子,一个一个丢上船,跟扔垃圾似的,样子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摔成了歪脖子的温孤怀璧,不晓得是道貌岸然地下死手的师父好,还是顶着一张臭脸,行救济之事的许峰主来得好。
或许单用好与坏评判,本身就是落了下乘。
温孤怀璧替自己正完骨,喉咙遭费清明割开的伤势,流速变动的更快。
许勤丰在玉牌上发布请求治疗的号令,地点与天宇船绑定。人数定为二十人以上,五十人以下。她没仔细数,诊金自有宗门出。
她在天宇船操作台点击调速,在不加重弟子们伤势的状况下,慢速返回问道宗,接着转移操作权限给温孤怀璧。
温孤怀璧虽然是濮阳韫玉的弟子,但是算是个面面俱到的人物。
上上精品的天宇船,无所谓报废或失踪。没了就再买一艘,了不起,敲他的师父濮阳韫玉一竹竿。天灵地宝全给他爆掉。
她学不来许峰主斩草除根的气魄,也不愿意学。她的弟子费清明与她相仿,是个一根筋的角色。长袖弄舞不成,搅得天翻地覆有份。
解决完数十名在她的“帮助”下,有气进、没气出的伤员,许勤丰终于腾出手,能来收拾濮阳韫玉。转头一看,人已不见影踪。
跑?许勤丰冷笑,“跑得掉吗你?”她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人。
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