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啦啦......呜哈哈哈........老马我骑着鸟儿飞天喽！”
头顶上，一阵肆意张狂的大笑声忽然传来，听得众人眉头一皱。
这是谁家的马啊，这么没素质！
众人纷纷仰头，极目远眺，就见天边一个巨大的影子如一片乌云般迅速逼近。
那是一只巨大的金色飞鸟，它双翅展开足有两丈多长，每一次扇动都似能掀起狂风，不仅速度极快，而且气势十足。
待那影子飞得近些，众人才看清在飞鸟的背上，还站着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
老马毛色灰暗无光，根根肋骨在干瘪的肚皮上突兀地起伏，咧着一张大嘴，泛黄且参差不齐的牙齿露在外面，嘴里还不断发出阵阵怪异的笑声。
那刺耳的笑声在天地间回荡，听得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都不自觉地左右看了看……我鞭子呢？
相柳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的道心，终于还是碎了！
他嘴唇剧烈地哆嗦着，颤抖地指着天空，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哥，你可是上古妖庭威名赫赫的控日金乌啊！
“你们曾主宰苍穹，掌控十日，是何等的高贵啊！怎么可以.......受这胯下之辱啊！”
伏羲目光深邃如海，望着那飞来的金乌与老马，脸上的神色复杂难名，有惊愕，有恍然，还有几分......纠结？
他轻轻低下头，喃喃自语道：“连他也参与布局了吗？”
姬猛一直盯着伏羲的神色，伏羲的话让他不禁一愣，小声唤道：“伏羲前辈？”
伏羲的眼中，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极速旋转起来，而后一道灵光穿透他混沌的思绪，他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直直地盯着姬猛，伏羲的目光仿若实质，姬猛心头没来由地一慌。
这种目光，他在鲍玉瑾的眼神中看到过太多次，如果......伏羲前辈要对我做那种事的话，我一定誓死不从！
“既然他们两个老家伙都下场了，我又怎么能独善其身，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伏羲声音低沉，仿若在问自己的本心，又好像在叩问着天地乾坤：“若天意不可违，因果不可改，那存在也许真的就失去了意义！”
他目光一凝，仿若卸下了千钧重担，整个人的精气神陡然一松，终于做出了某个决定！
另一边，相柳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金乌与老马落地的身影，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一个箭步冲上前，嘶吼道：“大哥，你的身份何等尊贵，怎么可以受这胯下之辱！”
金乌面色一寒，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他五指如电迅猛前探，一把掐住相柳的脖子，修长有力的手指逐渐收紧。
相柳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球似要凸出眼眶，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他颤抖着伸手指着金乌，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下了！
至死，他都想不通，他曾经视做神明的金乌大人，怎么会对他突下杀手！
金乌俯视着相柳的尸首，眼神中交织着嘲讽与怜悯，不过他完全没有解释的打算。
只是在心里对他说道：“你死，有一半原因是你知道的太少了！另外一半，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伏羲眼中精芒一闪，他看向金乌，喃喃道：“看来，你也猜到了，这就是你的选择！”
金乌神色一肃，恭敬地微微弯腰行礼，轻声道：“见过人皇！”
伏羲转身看向姬猛：“把你的女娲石给他一颗吧，毕竟你们以后要并肩作战，你也不想他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女娲石？”
姬猛闻言眼神中一片迷茫，晕乎乎地重复道：“我……哪有女娲石？”
伏羲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你今日上午才得到的，这么快就忘了？”
姬猛浑身猛地一颤，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女娲圣人……难道是那个老婆婆？”
伏羲微笑着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姬猛忽然想起来，那个老农模样的人曾对老婆婆说过：“你怎么这么大方了，就这俩钱儿，就把一箩筐的苹果全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