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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心中一紧,他虽然料到迟早有这一天了,可还是满心抵触。
他连忙跪地,恭敬说道:“皇阿玛,儿臣明白子嗣的重要性。只是太祖母刚离世不久,儿臣一心为太祖母服丧尽孝,不如……”
“朕看你是分不清轻重缓急了!”
“你身为朕的长子,身上责任重大,绵延子嗣的任务,年世兰不行就换个人来!”
弘晖猛的抬头,“皇阿玛,这与福晋无关,是——”
“啪——”
胤禛将桌上的东西扔到了弘晖身上,落地发出响亮的声音。
“有病就治病,没病就选秀!”
“君父之命,岂容你置喙?”
弘晖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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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病中的太上皇听说了这件事,叫三德子将弘晖叫过来。
若是从前,太上皇绝对不会考虑这件事的。
可是如今他感觉自己不行了,反而无心管那些朝堂的事情,只想有点鲜活的东西为他注入新的生命力。
况且,胤禛在弘晖这个年纪,都有四五个孩子了,弘晖这样的确不像样。
太上皇很快将弘晖传到了行宫。
“弘晖,皇上说的不错,如今你最大的问题是膝下子嗣稀薄。”
“虽然太皇太后新丧,但你已是他重孙,不必太过讲究。”
太上皇都这样说了,弘晖再无法反驳。
这件事,他还是要同世兰说旳。
只是,他回到了承亲王府,看着年世兰笑意盈盈迎上来的样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弘晖,我给你一个惊喜。”
弘晖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什么惊喜!?”
“学会了绣鸳鸯!”
年世兰献宝一样地将自己绣的寝衣塞进了弘晖手里。
弘晖一看,上面绣了两只奇丑无比的鸭子。
……
“这是鸳鸯?”
弘晖惊得彻底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年世兰道:“不是鸳鸯是什么?”
她微微扬起下巴的傲娇模样,让弘晖马上改了口,“是是是,就是鸳鸯。”
两人温存一番,离开年世兰屋子的时候,弘晖吩咐颂芝,“外头的传言不可告诉你们福晋。”
很快,颂芝便知道那传言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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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太上皇发话要给承亲王小选,京中那些想靠女儿更进一步的人家,自然就打起了其他念头。
心思活络的人家,就想到或许皇上也会给纯亲王和四贝子一起选了侧福晋。
弘晖便是今后的太子,自然都卯足了劲儿。
便是弘晖不行,弘时也可以押宝,弘昶虽无继承大统的可能,但家中庶女给亲王做个侧福晋,也能得星辉将军的一点照拂。
他们各使神通,就等着给自己的女儿说亲了。
趁着春日赏花会的时候,几家夫人求到了宜修跟前。
宜修记得,这几家夫人家中都有适龄的女儿和侄女,已然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各位夫人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皇后娘娘,我们几个人,也好些年不曾与娘娘这般亲近地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这几个夫人,的确是她做福晋的时候,时常能见到的。
那时候各个府上的宴会大大小小,她每次参加都得见他们几人。
裙裾摩挲地面,发出细微声响,宜修看到这些人的野心。
佟佳夫人吩咐人呈上一个木匣子,道:“娘娘,臣妇的幼女最擅绣活,这是小女亲手绣的百子千孙帐,用的苏杭双面绣技法。“
话未说完,赫舍里夫人已经抢着开口:“臣妇侄女精研《女则》,上月还得了太后亲赐的玉如意。“
宜修忽然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胤禛的府上迎来了李静言,太后也是这样摩挲着珐琅护甲说“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不归哪个女人独有“。
“本宫记得佟佳格格去岁刚行及笄礼?“她突然开口。
佟佳夫人道:“娘娘圣明!小女确是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