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家要结亲,还特意送来了礼物,便是我们富察氏这个时候愿意担着恶名退亲都不行了啊。”
房间内,李荣保对着图扪又是痛心疾首,又是掏心掏肺。
图扪越发惶恐不安。
“嗯......我倒是有个办法。”李荣保看火候差不多了,试探着说,如今做贼心虚,生怕被对方看穿:
“我本有一中意的女子,名为汪佳静华,与如今四贝勒爷的福晋,乌拉那拉宜修外祖家的表姐。”
“不过,她的本家出身不高,我大哥马齐不同意她为福晋便做罢了,如今不如请她来救个急?”
一个时辰后,李荣保告辞离去。
到了第二日,京城中便传来消息,说红带子觉罗家要嫁的女儿原来不止一位。
除了嫡亲的女儿外,还有一位名为静华的女儿,幼年时曾来觉罗氏做客,颇得福晋的喜欢,已经被觉罗氏收为了义女。
图扪在府中,看着下人们在给这位新认的义女添置嫁妆,心中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好像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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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连连,便是初雪都来凑热闹。
十一月末,京城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一扫康熙四十二年的沉闷,宜修带着弘晖和年世兰在院子里踩雪。
前些日子,宜修和胤禛一同出京城赈灾,年世兰也被接回了年府。
结果,接走的第二天,弘晖便闹着要带人去年府找世兰姐姐。
绣夏被留在了京城照看后院。
她逗弘晖,若是住到姑娘的府上,那可就是上门的姑爷了。
弘晖还不懂什么叫做“上门的姑爷”,费劲儿地踩着椅子爬上书架,拿出荷包里的碎银子点了点道:“那上门住要给钱吗,一年多少银子呀?”
“不要不要。”绣夏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咬着帕子摆手道:“您若是上门,年府还得翻给咱们银子呢哈哈哈。”
弘晖一听,眼睛都亮了,越发闹着要去年府中住,被绣夏搪塞了许久才勉强压下来。
两个小人在雪地里玩儿,绣夏在一旁将这件事说给了宜修听。
宜修听了啼笑皆非,自己这儿子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怎么一心就是钱钱钱。
这若是让胤禛知道,自家儿子为了几两银子就主动卖身,还不得气晕过去。
主仆二人正在院子中说笑,剪秋来报说是马尔泰若竹来了,请福晋到正厅相见。
若竹是来谢过胤禛和宜修的。
她道:“听闻福晋的表姐和我是同月出嫁,实在是有缘分,这对镯子原本是额娘为我添置的嫁妆,还请福晋代为收下。”
如今,京城的贵女们都知道了西林绝罗认了静华为义女的事情,虽然大家不明所以,却也乐得结交个新朋友。
但像若竹这样的人来,定然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和八贝勒的婚事本就是由胤禛与宜修撮合的。
因此,在正式入府前,她特意来打听一下八贝勒爷的喜好。
宜修知道的也不多,挑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说了说,无非是喜欢喝什么样子的茶,爱吃哪个酒楼的果子,中意什么样的曲子。
但对于若竹来说,也算是很有用的细节了。
若竹道:“没想到四福晋这样用心,贝勒爷兄弟们的喜好,也都还记得。”
宜修看着若竹笑了:“我们贝勒爷和八贝勒虽然差了几岁,但自幼关系便很好。”
“说来也是缘分,两位贝勒过去都是由先皇后抚养长大的,如今出宫建府也是临着的。可惜如今朝廷事忙,倒是不如小时候在宫中,能日日相见了。”
“不过,如今若竹姑娘要嫁去了,倒是能时常来后院,让他们忙去,我们一同说说话。”
宜修这几句话说的心中莫名,她印象中,上一世胤禛后来对八福晋的恨甚至远远高于胤禩本人。
她偶尔听得胤禛斥责若竹,一味地说是若竹教唆带坏了八福晋,不听他这个四哥的教导。
为此,胤禛甚至对若竹动了刑法。
呵,真是搞笑,男人之间争斗不休,女人却成了罪魁祸首。
若竹这条命,宜修突然想保一保。
想到这里,宜修笑道:“如今寒衣节过了,我府上要举办宴会,请帖已经送去了贵府,若竹妹妹可过两日可有时间来?”
“自然是要的。”若竹道:“我有个同胞妹妹,名为若熙的,今年刚刚成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