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本就不聪明的大脑彻底萎缩了。
“你、你你把他怎样了?”
“小声点。”
尧犬的状态也不好,他把钱袋塞给问月鼎,敷衍齐改:“可能太累,他晕过去了。”
“啊,太累,原来是太累。”敲着扇子,齐改观察四周,实现乱扫。
听起来更奇怪了!
定了定心神,他试探问:“问月鼎是对付菩提透支灵力才累晕的?”
其实,还可能是被他吓晕了。
可尧犬毫不心虚:“当然。”
“快让你带的郎中给他看看。”
“好好。”齐改如梦方醒。
医修诊治问月鼎的功夫,他问尧犬:“你们这是都解决了?”
“嗯。”
齐改张大嘴:“怎么就解决了,他这般厉害?!”
村里的瘴气,可全往满稻庙挤,他都准备好和他们一起横着进去竖着出来了。
“嗯。”
“老天爷。”齐改一拍脑门,想起什么。
“可我找的人还在半路呢,岂不是白找。”
“嗯。”
后背一冷,齐改这才觉得不对。
他竖眉:“你不是和问月鼎话挺多的,怎么就会和我说嗯?”
“嗯。”
尧犬打了个呵欠。
这人忙没帮多少,话倒是挺多。
真烦。
“问公子没事。”
医修诊完脉上前禀报,拯救尴尬中的齐改:“他只是太虚了。”
“啊?”齐改瞪大眼。
“打个灵物,怎么把自己打虚了。”
“是灵力损耗过度,丹田虚,不是别的虚。”
医修急忙改口:“得用补灵力的丹药。”
“这好说。”
齐改将镶着大宝石的纳戒取下,从里面拿出紫檀木匣。
匣子打开,丹香四溢。
他难得大方:“帮我记着,他后面得要还的。”
服下丹药,问月鼎依旧闭着眼,只是脸色不再苍白如纸,呼吸也匀称。
把了脉,医修松了口气:“问公子好多了。”
“那他怎么还不醒?”
摇着破掉的扇子,齐改不解。
“问公子他...本来也没晕。”药修擦了擦汗。
“是睡着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沉默了。
须臾后。
“天杀的问月 鼎。”
齐改肉疼:“等会他一醒,就让他把我的五阶丹药吐出来!!!”
可他还是没等到问月鼎醒来。
庙里先来了群村民,苦着脸说活尸们聚集着往地里钻,又说村里有个娃儿身上的瘴气没清干净,还说村里貌似有活尸还在游荡。
无法,齐改只能继续让尧犬照顾问月鼎。
“给本公子看好他。”
他带人匆匆离去。
没过多久,问月鼎悠悠转醒,看到的是张活生生的人脸。
他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俊朗的少年正往火堆里丢着柴:“睡醒了?”
齐改来时,面具就已经被尧犬收回包袱里。
看着尧犬的脸,大脑重新工作的问月鼎思绪万千。
“怎么?”
尧犬被他盯得不自在。
“你的红鬼面是哪来的?”
稳住声调,问月鼎温和地询问。
尧犬的脾气是有点暴,可他觉得尧犬本性向善,而且也不嗜杀。
打心眼里,他不希望尧犬是玄衣鬼面。
可罗盘指着满稻村的方向,就算存在在指村外更远东南方的可能,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他没有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血性,必须谨慎确认尧犬的身份。
“伏异司统一配的,也可以自己买。”
尧犬挑眉:“你要是真怕,我往后不拿出来就是。”
反正一般也遇不到要他入魔的危急情况。
“也不是怕,只是觉得那只红面具很熟悉。”
问月鼎浑身冷,往火边靠了靠:“你能给我看看么?”
“行啊。”
尧犬翻了翻包袱,从里面掏出只红色的鬼面。
做了许多心理建设,可问月鼎接过鬼面时,手仍停顿了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只红面具,没他昏睡前看到的可怖。
似乎不是同一个?
可偏偏那会头脑发昏,他没记住鬼面花纹,左看右看,也没发现端倪。